捏就的一般,妩媚已入骨中,一行一动之间,尽是怡人荡意的万种风情,却偏生做得自然而然之极,浑然没有斧凿的刻意之感。
吴越王淡淡道:“素闻华音阁主卓王孙什么都是天下第一,江湖上更是推举为神一般的人物,本王早想拜识芝颜,可是仙山路遥,却从来没有这等机会。今日相遇,就来领教一下琴言姑娘的武功,看看强将之下,是否真的就无弱兵。”
琴言轻轻一笑,道:“言重了……莫非王爷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做我们阁主的敌人吗?”
吴越王双拳一聚,一道凌厉的杀气标出,厉声道:“你说什么?”
琴言猛觉一阵寒意沛然而来,脸上的媚笑再也挂不住,神色一惊,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吴越王一怒之下,也觉自己失态,当下袍袖一拂,满室骤然生暖,琴言啧了一声道:“王爷好功夫,但可惜气量稍嫌窄了些。”笑容甜蜜,仿佛情人之间的细语,却是让人怎么都无法生气。吴越王倒也不好发作。招手道:“欧阳健。你来会会这位姑娘。若是败了,也就不要回来见本王了。”
欧阳健方才被吉娜一掌击伤,正是一口怨气没处发作,见琴言衣带缓召,抱琴而立,真是妩媚入骨的样子。虽然琴言的名字欧阳建也曾听过,但一见之下,不由心想这种柔弱的女子,不过侥幸成名,论实际武功还能高到哪里去?顿时起了轻敌之心。走上前来摆了个丁字步,冷冷地看着琴言,似乎还不屑于先动手。
琴言半点也不瞧他,慢拨着弦音震出,她的声音也如这琴音袅袅,充溢了整个茶寮:“若是琴言侥幸赢了这位欧阳大哥,那又怎样呢?”语音软侬,似乎并不是在战场争杀之际,倒象是跟情郎软语相商。
吴越王傲然道:“你若是能胜得了一招半式,难道本王还有脸皮再做纠缠不行?若是你输了,吉娜姑娘却要交我们带走。”
琴言妩媚一笑道:“若我输了,王爷想要怎样,就怎样。”
吴越王也不去看她,只对欧阳建道:“琴言姑娘司职华音阁新月妃,手中古琴天风环佩,自唐代传世七百年来,名动天下,你要留心了。”
欧阳建向琴言怀中一瞥,冷笑道:“天下名宝,都应该珍藏在王爷的万宝楼中,琴言姑娘可肯割爱?”
琴言微微一笑,既不怒也不答话。
吴越王道:“天风环佩琴乃天下名器,唐时女剑仙卿舸无意中于蜀山凝碧岩上伐得一段万年古桐,后在隐居南溟之时用剑术剖开十里玄冰,于冰海底采出乌金,锻造成弦,共计二十年方成此琴。卿舸自幼精通琴术,寓剑法于琴音之中,创立一套武功,世称天风七叠。后卿舸将此琴和琴谱一起赠给当时华音阁主,而后飘然离去,泛余生于冰海之上,百世之下,犹称神人。后来天风七叠成为华音阁七种绝世神功之一,据说修习到极高处,亦可横扫天下。琴言姑娘华音阁新月妃子,幼得嫡传,本王尚且不敢小视,何况你?”
还没待欧阳建答话,琴言盈盈下顿,笑道:“王爷这一夸,琴言何以克当,自从宋末那场武林大会上,鄙阁月主傅菁弦以天风七叠对决武林盟主,虽侥幸一胜,但变宫,正羽两根琴弦却被震断,从此,天风七叠只传下来了五叠,到了琴言手上,自然更是十分神妙不得其一了。”
欧阳建冷笑道:“华音阁的武功自然是高明的,也不劳你随时再吹,我倒要领教那南极来的哑女送给你们前代阁主的信物,到底是如何厉害。”
琴言脸色一变,妩媚的眼睛顿时凛若秋霜:“既然欧阳校卫这样讲,琴言若不奉陪,怕是折不起华音阁的面子,琴言失礼了。”
语未完,纤指倏然在琴弦上一划,欧阳健猛觉数道凌厉的劲风袭至,有了吉娜前车之鉴,他倒也不敢大意,当下玄功暗运,呼的一掌击出,将前路来袭的几道暗劲冲开。左掌一圈,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