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得很早,不足以成为一个基本的和决定性的因素。强调伯莎·冯苏特纳的巨大影响这一派观点的主要来源,也许是她在一九○九年写的回忆录;这位于一九○五年获得和平奖金的作者,在她的回忆录里,在谈到她与阿尔弗里德·诺贝尔的关系时,可能给了人们这样一种印象。有几位作家,特别是那些妇女,很自然地曾对这种观点加以鼓励和赞助。然而,应该指明的是,这两个人终生只有三次在一起相处,一次是一八七六年相处了一段时期,另外两次则分别在一八八七年和一八九二年。他们彼此相慕,并且开始通信。自十九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至九十年代初期,已知的重要信件就有三十封左右,其中大约有一半是关于和平事业的。当一八七六年在巴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年轻的伯莎·金斯基来申请当诺贝尔的秘书,她自己在那个时候曾经说过,她对于和平没有任何积极的兴趣。在她的回忆录里,她讲过在那个时候,正是诺贝尔本人提出了取得世界和平的手段这个问题。尤其说到:“我真想发明一种具有那么可怕的大规模破坏力的物质或机器,以至于战争将会因此而永远变为不可能的事情。”
十几年后,当他们于一八八七年冬天在巴黎诺贝尔的家里再次相会的时候,伯莎·冯苏特纳在俄国的高加索度过多年的艰苦生活后,刚刚回来不久,因此带来了对于俄土战争恐怖情况的生动印象。她现在完全被和平运动的思想所吸引住了。这种和平运动在政治动乱时期,由于威廉·洛温萨尔等几位著名创始人的推动,正处于发展时期。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为这种思想而工作。
然而,直到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初,大约是在一八九二年,当她于伯尔尼和苏黎世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与诺贝尔相处的时候,就和平事业交换思想与信件的事,才算真正开始。如果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会见是依诺贝尔的典型脾气安排在苏黎世湖他为之骄傲的那艘铝制游艇上,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时候的伯莎·冯苏特纳,已经成为有着几部著作的著名女作家了。她的书,包括一八八九年出版的那本曾引起很多议论的和平呼吁:《放下武器》。她在维也纳建立了一个“和平之友协会”,并且成为当时正在进行中的第四次世界和平大会的领导成员。她对于自己的信仰与宣传,几乎是一个狂热者;从那时候起,她煽动着阿尔弗里德·诺贝尔的热情,并且在对于这一运动有意义的几年斗争中,一直不断向他通报她的活动以及她的追随者们的情况。她经常向他提供大量的剪报、宣言、呼吁书和小册子,以便使这个有钱的单身汉象她给其写信的很多别的人一样,不能忘记在这项有价值的事业中需要花费大量的钱。因此,正是在这几年里,即从一八九一年至一八九五年期间,而可能不会是更早的时候,她在和平问题上,或者于他在遗嘱中写上了关于和平奖金的条款这一点上,可以被认为是曾对诺贝尔的态度起过影响作用的人。
从诺贝尔的书信中可以看出,尽管他健康状况不佳,并且有着很多各种急迫的事情要作,他仍然与其他一些为和平运动工作的理想主义者们保持着接触。早在一八八五年四月,也就是在与伯莎·冯苏特纳于巴黎相会之前的两年多,他在给比利时的一位和平倡导者的信中写道:“我越来越多地变成一个哲学家了。我对于未来的梦想,与迪奥克莱蒂安那块用忘河之水浇灌的卷心菜园有点不同。我听到的炮声越多,看到的流血、合法的掠夺与得到许可的报复越多,我的这种梦想也就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和强烈难忘起来。”他在一八八六年一月给一位英国朋友的信中写道,他对于“在这个爆炸性的世界上能够看到开放得象玫瑰花那样鲜红的和平之花,抱着越来越真诚的希望”。
一八九一和一八九二年是重要的两年,因为诺贝尔关于解决和平问题手段的思想,在那时已经成熟到他觉得能向私人朋友以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