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延禧宫在庭院间。一架秋千正挂在树间清如示意月凌坐上去然后她在后面轻轻地推着。月凌在清如的宽慰下逐渐放宽了心。不再那么担心琳嫔所可能产生的威胁了只专心感受着秋千荡起时的自由自在。
清如在后面却难平下心来。宫中原本事多只是这一次事却是特别地多先有贞妃在前不时挑唆着她与月凌之间的情谊现在又多了一个与董鄂氏酷似的琳嫔。即使她不是真心想入宫可一入宫门深似海岂有再出去之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天晚上软轿停在了延禧宫门口但却不是来接清如地而是接琳嫔前去侍寝的清如倚在自己宫门前淡漠地瞧着妗云坐上软轿虽隔的远。^更新最快。天又黑但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到妗云所传来的害怕与恐惧。
待得软轿走得看不见后她方收回了视线。自选秀过后她就一直没见过福临。他不曾来瞧过她。亦不曾传召过她看来他现在的心思真地全放在这位新人身上了。唉……自古皇帝都薄性这句话她很早就看懂了可却一直做不到“不在意”这三字。
且先不说清如在宫中伤怀妗云自坐进软轿后身子一直崩得紧紧的就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心慌又惶怎么办侍寝难道她真要躺在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怀里吗?那许郎呢?他们曾经许下誓言就这么算了?携手游遍天下的愿望就这么算了?
许郎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有多伤心她与他好不容易才得了父母的认可许诺只要她这次落选就允他们成亲可现在只因皇帝的一句留牌子就一切成空一切成空!
怔怔的一滴泪落在衣襟上不她不甘心凭什么皇帝一句就让她离了许郎背了誓言!
不!她不会背叛许郎的绝对不会既然生不能同衾那便死后同穴!
皇上……她地心不属于他她的人也不会属于他!
想到这儿妗云缩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在她地手中还握着一件东西那件东西可以帮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她根本就不愿来到的皇宫虽回不到宫外但至少可以做到对许郎地承诺:妗云一生一世只属于许郎一人!
随着轿子地停下妗云知道只怕是已经到了乾清宫很快她就会再次见到皇帝有太监掀起轿帘引她出轿抬头果见上书“乾清宫”三字妗云再一次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东西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丝支撑自己站住地力量。另一边候在门口的常喜迎上来道:“奴才给琳嫔娘娘请安皇上已经在殿中请娘娘入内。”话语一直往常的恭敬只是略嫌冷漠了些。
妗云点点头随他走了进去几乎每跨一步她鬓边就流下一滴冷汗来待得走入殿中时插在鬓边的一朵绢花已经差不多全湿透了不止如此连额头上也有汗珠脸色更是青白异常日在英武殿上曾见过的大清君主顺治皇帝过度的紧张使她忘了该如何自处甚至连起码的请安也忘记了常喜正待提醒却见福临冲他摆手他赶紧知趣的领了宫人退出去。
“你来了!”这是福临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神色在看到妗云的脸后又一次恍惚起来如又一次陷于迷梦中的人。
福临相貌本来甚为英俊再加上身为王者的气息更添风采然看在妗云眼中却变得丑陋无比正是眼前这个用手中的权势让她与爱人分离尽管他并不知情!
福临刚想去碰她她却已先一步滑了开去同时戒备地盯着他以防其再有什么动作。
她的举动让福临极为不解宫中这么多妃子却还是第一个如此明显的逃开他碰触的人在看到她眼中浓浓的戒备后面色不由沉了下来:“为什么不让朕碰你?”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在妗云反应之前圈住了她的腰毕竟福临是学过武功之人岂会对付不了一个弱女子。
妗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见挣脱不开她反而横了心与福临的眼相视着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皇上不是我所要的人。”
这般大胆犯上的话福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