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秒懂了。
话说他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一点就透的。
这金军不能撤啊!
这金军撤了谁来保护他啊?
呃,虽然这样说有点诡异,但事实上目前金军就是他的城墙,用来阻挡他弟弟的城墙,金军继续包围汴梁就可以给他争取时间在城内训练他的御营司,一旦金军这时候撤军,那么赵构的十万大军会立刻到达。衮衮诸公们已经开始骂他昏君这也是他很清楚的,那时候衮衮诸公和他弟弟里应外合,他爹在后面掌控大义,可以毫不客气地把他踢开灌毒酒,而御营司五军没训练出来肯定抵挡不住,就算有国师和六甲神兵可以保着他逃出去但也毫无意义了。
他爹复位,他弟弟掌兵权,哪个地方官员会对他忠心?
他继位才刚一年啊!
所有地方官员绝大多数都还是他爹的旧臣啊!天下之大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所以他不但不能让金军撤退,他还得让金军继续包围,就算粘罕想撤退都得硬拉着,至少得继续包围他三个月的时间。然后让他在这段时间里训练起御营司五军,只要这十万大军训练起来,哪怕只是初步堪用了,他就完全不用担心任何威胁,他弟弟听话则罢,不听话也不过是一把掐死而已。
他和杨丰对视一眼,紧接着同时将目光对准了金国使者。
第六九一章 人棍
汴梁城南青城金军大营。
“有趣!”
完颜银术可饶有兴趣地说道。
就在同时他笑着推了一把面前一个黑色的大酒瓮,那酒瓮就像不倒翁一样晃动起来,里面一个没了耳朵鼻子的脑袋发出怪异的哼哼,以此对他的行为表示抗议,同时还瞪着一对死鱼眼不断留下痛苦的泪水……
呃,这是他们的使者王。
只不过这去的时候完整的使者回来时候是一块块,在这个酒瓮旁边是一个筐子,筐子里面是他的两条腿和两个胳膊,另外还有耳朵鼻子和舌头,否则他也不可能装进这个并不算大的酒瓮里。可怜的王使者就这样看着完颜银术可,因为晃动的疼痛而不断扭动,然后他的扭动又让酒瓮的晃动更加剧烈,他就这样在伤口的不断摩擦中用没了舌头的口发出奇怪的惨叫,控诉那个妖人的恶毒,还有赵桓的无道。
“这狗皇帝是自寻死路啊!”
完颜银术可站起身狞笑着说道。
“自寻死路?”
粘罕冷笑一声看着远处城墙上。
很显然这不正常,就算宋人不肯接受他的撤军条件,也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对待使者,这样做唯一的用意就是向他挑衅,告诉他咱们继续打,可他实在想不出赵桓这样做的理由。
他又不是第一次和赵桓打交道。
话说那就是个废物。
不仅仅是赵桓,整个宋人官员里除了极少数几个还算值得尊敬,比如说在太原城里阻挡他整整九个月,城破后依然血战至身中数十枪才自杀的那个王,但这样的人少得就像沙子里的宝石,剩下几乎可以说全都是些废物,他们除了耍些在武力面前毫无意义的阴谋诡计,做些莫名其妙的所谓诗词,其他根本没有任何本事,放到女真人里面只配拿来炼尸油。
话说这样的废物敢主动挑衅?
这很令人茫然啊!
“那狗皇帝如何说的?”
他问随王一起去的一名随员。
“禀元帅,宋国皇帝没说什么,都是那个国师在说话,王公也是他弄成这样的,按那国师所说,他们不再承认之前承诺的一切,而且要我们把所有占领的土地包括幽云十六州都重新割让给他们,另外赔偿他们的损失一万万两白银,否则那国师就带领大军杀到会宁去将国人全杀光。”
那随员战战兢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