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脉、威望恐怕是没有人能比的上,就连你,不也曾是他的下属么,虽然他现在失势了,但如果你出头来和他为难,落井下石,恐怕天下人都会鄙视你的,在这件事情上,你最好的姿态就是保持中立。”
尉迟安意味深长的微笑道:“不是还有廷尉郭宝忠吗,他可是天下闻名的酷吏‘鬼见愁’啊,这件案子,你就撒手让郭宝忠来办吧,如果他真的查到了什么,你也可以一推二六五,方便脱身呢。”
虽然实在是不甘心,但仔细想想,确实如堂兄所说,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身处的地位着实尴尬,还是不作为的最好。
想通这一节后,尉迟勇不由叹了口气,悠长而无奈,作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大违自己的本性啊。
两人走出太尉府大门,在临分手的时候,尉迟勇忍不住问道:“安哥,制造这场血案的少年,究竟跟太尉大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太尉府中的公子?”
尉迟安摇了摇头,很遗憾的说道:“你别看咱们这位太尉大人,现在一幅老的快要进棺材的样子,实际上精着呢,他只是把他的意思表明了,真实情况却根本没有透露丝毫,刚才我跟你说的情况,很多都是猜测出来的,不过,根据年龄推断,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应该是太尉大人最小的儿子__陆恒。”
“我听说京都有好事的少年,把庞家的庞毅,还有疾儿称为京都的少年双雄,太尉大人极力想雪藏的这位少年公子,恐怕并不比他们差啊。”
尉迟安口中所说的疾儿,便是尉迟勇的独子尉迟疾,今年十七岁,继承了尉迟勇的无双箭技,被大家称之为__小尉迟。
正文 第四十章 廷尉郭宝忠
当尉迟安、尉迟勇告辞离去,方仲行便从议事大厅的屏风后,缓步踱了出来,清矍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今天尉迟安肯来,说明各大门阀豪族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愿意和咱们站在一起,而尉迟勇在刚才,光说些问候、来看看老长官的客套话,却一字一句都没提到案情的侦破上,看来已经决定放弃,不再管这件事情,现在,唯一要对付的就是廷尉郭宝忠了。”
“每家收到的黄金只是一个方面,我江北陆氏位处南北交通的中枢,各大门阀豪族的贷物往来,都要靠咱们承托转运,这才是关健,所以,他们肯支持把血案办成无头公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陆平放在桌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皱纹纵横的面容波澜不惊,说出的话语有着沉沉的韵律:“廷尉郭宝忠是景宗皇帝豢养的一条疯狗,擒谁都要咬上一口,是所有人中,是最难对付的,我平时对他都是能躲则躲,想不到这次却要跟他硬撼、、、、、、”
“只要是个人,就会有弱点的,我还不信那郭宝忠,真的是柴米油盐不进了。”方仲行阴冷说道:“我使终坚信,就是圣人,也一样有七情六欲,也一样有柔弱之处,郭宝忠的弱点越是难找,就说明他的这个弱点,如果被发现,定然会一击致命。”
太尉大人陆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太尉府的大总管赵升走了进来,向陆平禀报道:“负责照看东院的魏大娘,今天来跟我说,恒少爷现在每天上午在风竹轩演练武艺,修习兵法,下午便出现在晨露阁中,和那些歌舞姬们、、、、、、”
他顿了顿,看着陆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听说恒少爷还打算梳笼,请来教六小姐弹琴的赵大家、、、、、”
高高抬起的手掌,眼看就要击在桌子上,却又按捺心性,变缓、变软,最后是无声的拈起了,只有茶底子的杯盏,但太尉大人陆平的脸色,已在这瞬间黑如锅底,目光冷厉,说出的话语都如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丝丝冷寒。
“这个混帐东西!老子***在这里废尽心血,为他筹谋保命,他却风流快活,老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