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隐入处出现,老汉说:“快用信鸽通知者当家,这小畜生来了。同时禀明,小畜生确不知彭胜安的下落,不必再拖了,一了百了。”
青衣大汉神情惑然说:“杭老,何不动手?放他前往又无大用,擒下不是很好么?免得劳师动众。”
“不行!一是老当家要看看他,同时牵涉到小姐,小姐不愿意哩,而且你我两人,恐不易得手,万一不中,岂不打草惊蛇?”杭老似乎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想动手。
青衣大汉不再说动手的话,转过话锋说“老当家这一步棋,下得真绝。而你老人家的这份胆识与机智,也委实为人所不及,足以自豪。”
杭老脸上现出得意的微笑说:“那黑龙帮的杀才,真是死得糊里糊徐,但他那三把飞刀,差点儿暴露了我的身份。而小畜生那踢包裹接下三把飞刀的机智与功力,确也值得喝彩。如果这次诱他入伏功败垂成,他将是日后咱们的心腹大患。”
“笑话!他怎能逃出重重埋伏之中?老当家的阴风掌与冷焰镖,少爷的青城天罡剑法三十六招谁能侥幸?”
“信不信在你,咱们往下瞧,银河钓翁的门人,岂会是脓包?据少爷说,他在微州府白楼亭竟敢与雷火判官印证,而且未落下风;换了老当家,也不见得能接下雷火判官的一双肉掌。走,你快将信鸽放出。”
君珂毕竟江湖经验不够,被假扮老村夫的杭老骗了。也难怪他,连黑龙帮的伏路贼人也受骗了,何况他一个刚出道的青年小伙子?因此一来,他仍开了黑龙帮在昌口的埋伏,却撞向东山口寒风掌冷沛年父子所布下的罗网中,像是目投罗网。
也因此一来,寒风掌父子知道君珂确是不知彭胜安隐居何处,至于是否仍在人间,须等擒住君珂之后,方能问出实情。
君珂急步往上赶,十里地到了第六座桥,果然看到东面山峰下的东山口村,村南一条大山谷盘旋而入,进入东面群山之中。
他不再思考,从村南小径进入了山谷,向里飞掠,满以为十里地便可找到六姓人的垦地了。可是他失望了,转至第三座大山脚下,往前看已无道路,群峰青翠,全是远古森林,那有山村的形影?
他不死心,心说:“且再转过前面山脚看看,不止十里路了。”
山谷向左一折,又绕过一座大山,连小溪也到此不见了,显然不会有人在这儿居住。
他站在山脚突出处四面打量,哦!有了,东面有一座树木不多的高山,起伏不定,在一处四人的山坳内,升起了袅袅炊烟,不止一处,有三处哩,那儿定然有人家,也许就是隐居的六姓迁往那儿去了。
他将包裹背好,展开轻功向炊烟起处奔去,向上爬升去势奇疾。
当他在桥上讯问黑龙帮伏路小贼时,远处的另一名暗桩已放出了信鸽,通知在昌口埋伏的同伙,说是伏线已被君珂制住,行踪已露,大事不好。
昌口埋伏的人,带有认军旗,这是用来招引信鸽的利器;有响铃、有飘带,信鸽在十里高空也可找到认军旗飞下。他们接到了消息便向下赶,匆匆忙忙到了东山口,晚了一步,君珂已经入谷了。他们一番心血,全付流水。这些人中,为首的人赫然是天玄老道。他不甘心,率领着三十余名帮中高手,人谷狂追。
双方相距五六里,君珂的轻功快,单人独剑不受拘束,愈拉愈远。
君珂攀上了山腰,向炊烟起处飞掠,穿过一座树林,前面是一座没有树木只有茅草的山坡,炊烟就在山坡后升起,到了。
他上了坡顶,心中一惊。三处炊烟升起处,有三个青衣大汉以巾蒙面,正将湿草往火堆里放,向他冷然注视。
这瞬间,四面八方茅草中,缓缓站起不少青衣蒙面人。
第十一章 取舍皆难
林君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