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近。
君珂心中悒悒,他不想管闲事,仅向啸声来处轻瞥了一眼,仍走他的路。
运气来了,泰山也挡不住,相反地,霉运来了,玉皇大帝也躲不掉,君珂走了霉运,他想不管,但由不了他,霉运已经临头。
刚到了谷口,官道向内绕,从谷口横过,谷口有一座不太浓密的树林,他碰上了麻烦。
蓦地,一条灰影从林中向官道急掠,好快!轻功已经登堂入室,那是一个人,一个鹑衣百结的少年人。
少年人右手握了一条黄竹打狗棒,鸠衣上血迹斑斑,看去象是受了伤,但身形仍是奇快,似乎脚不沾地;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值得骄傲。
还未出林,两侧林梢上突然传出两声叱喝,飘下了两个青影,人未落地,半空中撤下了一把长剑,脚一沾地,恰好截住褴褛的少年人。
人站稳,面貌乍现,原来是两个青衣中年人,一是驼背的凶猛大汉,一是只有右手的独臂人,同样生得凶猛,额上还留着一道刀疤,直拉至鬓角旁。
两人左右一站,截在路中,驼背大汉桀桀笑,笑完说:“好小子,你如果跑得掉,咱们还用混?留下,认命啦!小辈。”
少年人猛地向林中一钻,想从旁溜走。
刀光一闪,林右树后递出一把单刀,有人沉喝:“回去,咱们已等候多时。”
少年人大概知道走不掉,火速后退,横杖屹立,但神态极为惶急,大眼睛四面环顾。
林右树后现出一个执单刀的青衣人,是个右腿瘸了的中年大汉。
林左,也出来了一个独眼灰衣中年人,手中挺着一柄虎头钩,身材甚高。
后面,追来的是两个歪嘴缺耳大汉,一高一矮,手中各握了一把双刃斧。
六个大汉都是有缺憾的人,将少年人堵在林缘,六种兵刃齐举,少年人要想突围,恐怕无此可能。
君珂感到奇怪,身不由己驻足而现。
驼背大汉大概早已看到了君珂,这时扭头厉叫:“书虫,快滚你的蛋!不然大祸立至,性命难保。”
他不骂,君珂或许不想过问;这一骂,君珂登时不悦,脸色一沉,将书箧往背后一摆,背手旁观,冷然向这一群奇怪的人注视。
驼背人看君珂不听话,立时火起,大喝道:“小王八蛋,你嫌命长么?看样子,不将你切成八块丢下江中喂王八,你定然不甘心了。”
说完,一步步向路上的君珂走去,手中剑不时挥动,呼呼发啸。
这刹那间,少年人一声不吭,一伸竹杖,人向驼背人让出的空间飞射。
独臂人一声叱喝,长剑点出无数银星,从侧截住叫:“你枉费心机,退!”
少年人竹杖一抖,杖尖突然吐出一条蛟筋索,长约五尺,与黄竹杖一般长短,杖中吐索,算是外门兵刃。
少年人向左急闪,蛟筋鞭向下一坠,突向左卷,闪电似卷住了独臂人的左脚,大喝道:“翻!”竹杖一抖,他当杆棒使用。
独臂人刚想沉剑削皎筋索,但已来不及了,人被索一带,向右便倒,真翻了一个跟斗,“叭”一声摔倒,剑也脱手飞跌,头破血流。
驼背人闻声知警,转身连攻五剑,剑气迸射,功力已非泛泛之流,一面大吼道:“小狗,你真要太爷费手脚么?”
少年人被迫退三步,左移五尺,闪过五剑立还颜色,蛟筋索八方飞舞,黄竹杖活如灵蛇,远近同时进击,软硬俱来,居然拉成平手。
被摔了一跟斗头,头破血流的独臂人,狼狈地爬起拾起长剑,猛抬头发现远处的君珂面现笑容,不由火起。
君珂可不是笑他,而是看了少年人的造诣,不由自主地点头赞美,因为少年人的怪兵刃,确是有七分像钓竿,只是短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