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
只见他把那本厚厚的催眠书收起,突然转头看着她。她不明所以,但那眼光太犀利,她下意识地躲开。就在她分神的一瞬,他猛地将她的手拉到床头,“咔”的一声,手腕处一阵冰凉。
那动作行云流水,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失去了自由。那手铐一头锁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头锁在了床头的小雕杆上。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房间里只响着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一下一下,似乎都撞入了他的心房。她脸上的错愕毫不遮掩,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正无声地控诉着他。他翻身伏在她身上,指腹滑过她的手腕,语气轻柔地问:“你带这些东西回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那袋东西,施晴碰也没碰过。她原封不动地把它们藏回了安如的房间里,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安如,难怪她在机场时还死心不息地对她劝说。她缩了缩身体,本能地想与他保持距离。奈何她能活动地空间早已被限制,她躲也躲不开,只能软声说:“阿景,你先放开我,我可以解释。”
“你先解释,解释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放开你。”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有她非说不可的意味。
“呜……”她哀嚎了声,趁他不注意便抬脚去踹他。他也不在意,伸长了手臂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袋子。他一件一件地将它们拿出来,在她眼前晃,“学生装、空姐装、女佣装、兔女郎、女军官、印度舞娘……”
那些衣裙全部放在她胸前,她羞愧地别过脸,缩着脖子不愿再次看到那些奇装异服。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扳了回来,语气依旧是轻缓无比,“你再不说,我就要逼供了。”
她的样子无辜至极,“不关我的事,是阿如硬塞给我的。呜,我根本没有带它们回来,我真的是冤枉的。”
“阿如让你来……诱惑我?”他的尾音极轻,似乎在按捺着什么正翻涌的东西。他那样警觉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相信安如会给他这样的福利呢?看她不说话,他
就动手扯她睡裙上的肩带。
“别,别呀……”她连忙阻止他的动作,那只可以活动的手使劲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轻轻松松地把她另一只手按着,制住了她的折腾,“你不说,我就一套一套地让你穿。我就不信问不到我想知道的。”
她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地,什么都招了。“她是让我诱惑你,但她说,不能让你得逞。要是把你惹火了,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拷起来,然后跑到她房间里跟她一起睡觉。这都是阿如说的,真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原来如此。”他并不见动怒,反倒追问,“那你怎么不按她所的去做呢?”
单单是听她这样说,他就觉得热血沸腾,手已经不受大脑支配,缓缓地滑进了她的睡裙底下,暧昧地在她内裤的边缘游荡。她被他弄得又酥又痒,正扭着腰左闪右躲,“我不舍得,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快点解开这鬼东西!”
“是吗?”他的声线哑了几分,手指已经摸索到她的花园,正准备探寻其中的幽秘。
施晴心虚不已,她不做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东西。当时安如不断地怂恿她这么做,她确确实实有点心动,每次都让他为所欲为,实在是太太太没面子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胡乱地点头,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
不料,他却拍了拍她的脸,笑得很开怀,“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如根本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所以,这手铐呀,没有钥匙。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明天去把开锁工匠找来,你今晚就先这样吧。”
施晴终于想起,那把钥匙在她们回去的路上,安如一手就把它扔到窗外。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