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直来直往,有话直说。
“其实我今天才刚出差回来。”郁勤说着看似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我跟尹东提起了禹钧尧。”
“尹东?”舒晴在这名字后面键入一个大问号,表示对于这号人物的陌生。
郁勤停对了下,改了改口,萤幕上很快出现一个三人都熟悉的称谓──
“尹东就是你们口中的病态撒旦。”
“咦?”如果可以,舒晴真想让她见见自己双眼发亮的模样。
两人间的恋情有进展了吗?否则郁勤为何肯改口了?
“别猜我的事,先说你的。”郁勤仍旧一板一眼。
“好吧!我认了。”舒晴只好让步,反正有的是机会逼她坦白。
“尹东说他认识禹钧尧,还要我劝劝你,或许别放大多心思在他的身上,会比较好!”
“为什么?”想都不必,舒晴反射性地问。
“尹东说,他是在伦敦时认识禹钧尧的,虽然跟他不算顶好的朋友,但禹钧尧的一个死党是尹东的结拜兄弟,据对方说,禹钧尧在这些年中,常常与许多女人的名字连在一起,但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他的女朋友,他通常不与同一个女人吃两次饭以上,而且,他也有着不谈恋爱、终生不婚的想法。”
“为什么?”舒晴的心咚地一跳。
还好两人现在不是面对面,否则,她的声音一定会抖得不象话。
“听说,好像是大学时期的一段恋情影响了他。”她的撒旦老板也说不清楚。
“是……那件事吗?”舒晴很快地想起了以婕提过的事。
禹钧尧会离开台湾去英国,是因为他的女友顾筱玫自杀身亡!?而他是不是因为受了这件事的打击,所以人也跟着变了?
“什么事?”郁勤想着,她又错过什么精采内容了吗?
“以婕曾经说过,禹钧尧在念大学时交过一个女朋友,后来自杀身亡了。”应该是那段时间吧?她刚到旧金山没多久之后就发生了,然后,他也跟着离开了台湾。
不过……舒晴的双眼陡地一亮,剎那间,脑中的灵光乍现。
“对了,郁勤,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她真是猪头,怎么从来没想过呢?
“什么事?”
郁勤一副随时候教的悠闲模样,反正她这次可以休假三天,闲着也是闲着。
“我会让杂志社里的组长找出寄来那份资料的原始签单,然后你跟以婕说,请她去查出那份资料到底是谁寄的。”
会寄这样一份资料,里头还图文并貌,肯定有不单纯的动机。
“好的。”郁勤答应得爽快。“对了,你明天真的要回台北吗?”
她怕舒晴尚未死心,更担心她会一个劲儿地往危险里钻。
“这……”舒晴迟疑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是的,明天的事,等到天明之后再说吧!
一早,舒晴的车子被送回到禹家大宅。
手上提着行李,她缓步走下楼,来到车边,依依不舍地站在庭院的车道上,望着眼前的大宅。
“贾小姐,怎么急着走呢?我还以为你会多住一阵子。”阿梅婶站在她的身一芳。
“台北还有一些急事,得赶回去处理,何况,这几天我已经将大宅的照片,都拍得差不多了。”舒晴拍拍她的肩,提着行李,打开车后厢,将东西放进去。
“对了,禹先生呢?”关上车后厢,她突然想再见他一面。
就算他要她走、就算一直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还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在这个案子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提醒他凡事小心。
“少爷还没下来用早餐。”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