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刀下留情,我是明子。”
我赶紧止住下砍的马刀,拿起电筒一照,还真他娘的是明子,只见他浑身乌黑一片,臭气熏天的,脸上都是一些污物,我皱脸道∶“你死那去了,突然不见人影,又搞这一套,要不是我手快,你这颗脑袋瓜子就要落地了。”
明子条件反射向膀子上一摸,才吁了口气道∶“三少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事先看到前面那里的阴影,这刚想来提醒你,才走了一步,就掉进这下面坑里了,全身都是臭水,恶心死我了,发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来,还差点被你砍了。”
我拿出条毛巾让明子擦擦,这味儿也太大了,明子胡乱的擦拭了一翻,我忍住笑意,用电筒指着前面那一片阴影细声道∶“那依你之见,那里面是些什么,反正来都来了,就搞个明白,不然也睡不下。”
明子颤声道∶“三少爷,不能去啊!那是我们老家当地传说的山鬼,专门在大山深处勾引那些迷路的行人,然后挖心,咱们可万千不能去,这要是被勾了去,九死一生。”
我正要向前走去,明子在背后猛的拍了我一下说∶“三少爷,你看那草丛下面的是什么,好像是血啊!”
我拿电筒一照,只见那草丛里一大片血污,还没有完全干涸,我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变化,然后仔细察看这些血污,“三少爷,你看,这些血污直接通到那荆棘林里,”明子说了一句。
我顺着明子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在那片有阴影的灌木丛中,也有丝丝血迹,一直蔓延到那片阴影之中,其中,有一处地方,刚好撑开一个容纳一人通过的窄细洞口,旁边便是些刺条很长的藤蔓,我试着把头伸进去,只是两旁的刺条很长,刚把脑袋放进去,便被连刺了几下,脸上就是几个红肿肿的小包,火辣辣的生痛,那里面黑幽幽的一大片,隐约之中有些像生物一类的,也不知是什么,反正不会是明子说的什么山鬼。
于是我叫明子拿着马灯照明,我拿着马刀把两旁的藤蔓砍掉,试着把手伸了进去,靠近那片阴影,往里头乱摸,我感觉手上摸到一个很滑很腻的东西,一模手上全是油,又试着摸了几下,又像是布条一类的,我使劲往外拽,因为力量太大,竟然把那些像布条一样的东西,扯断了,发出“哧哧”的声音,我示意明子拉着我的另一只手,又摸到那个滑腻的东西,“嗖嗖”的几声,就被我们拽了出来,刚好卡在我砍掉的那些绿色藤蔓上,因为惯性导致我后退了好几步。
我回过头问明子∶“看清楚我刚刚拽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没有。”
“三少爷,你还是~~~自己看吧”明子竟然闭着眼睛跟我说。
我拿过明子手上的电筒,往藤蔓上一照,咦,什么也没有,绿森森的,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三少爷,这里~~~你的左手边”明子的声音很哆嗦,也不清楚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只见他用手指着我左边的藤蔓上。
我用电筒一照过去,转头一望,只见绿森森的藤蔓上竟然多了一张人脸,在光线的作用下,觉得非常狰狞,我吓的往后一倒,才回过神来,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怕的,由于我拉扯时,是向外拽的,所以看不到其余的躯体,只能一个人头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一想到我刚才用手摸的可能是这个死人头,就有些不自在,感觉手上滑腻的紧,有些发痒,赶紧找了些草皮擦拭掉,那股子酸味太恶心了。
我拿电筒照着这颗人头,又使出力量,把他的整个躯干也拉了出来,这个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尸体竟然没有完全腐烂,连蛆虫都没有,不过脸上是那种死亡后的灰白色,苍白无比,脸部有一块很明显的尸斑,额头上有一处深入骨头的伤痕,不像是子弹所致,倒像是某种生物的齿痕,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完全干枯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