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大响,知道有人进了藏珍楼,在取木匣时引爆了预先设下的炸药,并且这人一定是纳摩,急用上乘轻功从凝碧池水面上一沾而过。这时纳摩正从空中掉向地面,言成霖来不及多想,急脱下衣袍,往空中一送,兜向纳摩。摩尼什见了,也学样脱下袈裟向着纳摩一送。纳摩先是被言成霖的衣服兜住,在空中略停一停又继续下落时,再被摩尼什的袈裟一兜,消解了大部份的下墜的重力,落到离地一丈多高时,言成霖已经赶到,一股无形罡气向着纳摩一托,纳摩再跌落地上时,已无大碍,或者说已经得住了。
但纳摩掉落地上的姿态甚是狼狈,竟是肩背着地。由于铁罩起到了保护作用,纳摩的莲台无上功也运到了十足十,是以并未被炸药炸伤,但一震之力,却把纳摩震闭了气,失去了知觉,使得他在空中墜落时未能使展“鹞子翻身”和“平沙落雁”身法,双脚着地。
摩尼什想着先扶纳摩坐起,手刚触体,便被一股大力弹回。回头看着言成霖,意思是问言成霖怎么办。言成霖走到离纳摩一丈处,右手食、中两指併拢,向着纳摩的膻中穴一指。这是璇光指的功夫,一股劲气滋滋有声,在纳摩的膻中穴上一激,纳摩体内的气机顿时流动起来,纳摩也“啊呀”一声,坐了起来。他看了言成霖一眼,说了声:“言庄主回来了”,便合掌闭目,运起功来。稍顷功行圆满,又闭目些时,突然睁开眼来,哈哈大笑,说道:“藏珍楼里没有三宝,贫僧上当了!”
言成霖微微一笑,说道:“请客厅奉茶。”
分宾主坐下,主位上言成霖和孟姣姣并排而坐,朱四达、西门飞熊立侍,赵丙站在孟姣姣身边。客位上坐的是纳摩、摩尼什、裴天勇三人。纳摩看看赵丙,对言成霖说道:“令徒灵秀之极,贫僧好生钦羡!”
言成霖说道:“各有因缘,何必慨叹?大师可有传人?”
纳摩说道:“红尘碌碌,竟未觅得,不免生憾。”
言成霖说道:“大师远来,在下风尘途中略有耽搁,未得远迎,心中不无憾意。”
纳摩问道:“不知言庄主在何处耽搁?”
言成霖说道:“途经孟津偶遇百姓群起杀官之事,耽搁了两天。”遂把在孟津所遇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在大都,曾问忽必律,大元自一统天下算起,能保多少年江山?如此看来,必不久长!”
纳摩念了声“阿弥陀佛”,似乎也有同感。言成霖又说:“大师屑屑然于富贵繁华之地所为何来?佛学博大精深,何不觅一山水灵秀之地,探求其间奥意?便是研习莲台无上功,不也胜似追名逐利?一官半职,于大师何用?”
言成霖的话深深的触动了纳摩,是啊,我从西域东来,就为辅佐蒙古一统天下?统一了又如何?朝代更替,山河不变,百姓依然受苦,何如留迹人间,普度众生?他的脑中忽然现出了那条山谷,那个得到千年血灵芝的破庙。他看了摩尼什一眼,对言成霖说道:“庄主之意甚善,贫僧心中已有一方灵地。建庙需得化缘,或许十年方有成就,他年开光之日,恭迎言庄主鹤驾。”
摩尼什说道:“务请言庄主枉驾!”
言成霖说道:“两位大师情致殷殷,届时必当以玉如意相贺!”
孟姣姣笑道:“纳摩大师此次只好空手而返了,如大师所言,其实玉如意不在绿柳山庄!”
纳摩笑道:“一犯贪嗔,便易墜入术中,世间还有谁能上得顶楼探手取走木匣?只怕这藏珍楼也专为贫僧而设吧!”
一句话说得大家笑了起来。朱四达问纳摩:“大师曾言来敝山庄欲与主人较技,我主人已回,不知大师何时与我主人较技?”
纳摩说道:“贫僧与言庄主已经较技,贫僧输了!”
裴天勇说道:“言庄主回到山庄,我等皆在一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