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指了指其中一个圈。
戴泽看了看:“哦,这个人叫常梁,‘梁’字我不会写。”
辛柚默默别过脸。
戴泽丝毫不觉尴尬,感叹道:“寇姑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他有问题。”
“嗯?”
“常梁是四月份出门的,和他一起出门的有好些人,不过只有他五月就回来了,其他人到现在还没回京……”
“我看其他人都记着去了何处,怎么常梁这里空着了?”辛柚貌似随口问。
戴泽忙解释:“这可不是因为我不会写,我偷偷查的册子上只记了他出门去了南边,没提具体去处。也是奇怪,南边什么产业啊,把人留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回……”
“和常梁一起出门的人没记在这上面吗?”
“寇姑娘不是说我接触了南来之气嘛,那些还没回来的我就没记。”说到这,戴泽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写字太累了。”
辛柚飞快抽了一下嘴角,又问常梁在固昌伯府当的什么差。
“他是个护卫,不怎么起眼。”戴泽随口道,“倒是他叔叔原是我爹麾下的将士,身手好得很,四月时和常梁一起出门的,还没回来。”
辛柚心头一动,很想仔细问问常梁叔叔的事,谨慎起见还是忍住了。
戴泽虽不怎么聪明,也不是真的傻,不能操之过急了。
“寇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要不要把常梁那小子——”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辛柚默了默,突然想到那日贺清宵的提醒。
他说戴泽这种纨绔看似单纯,却不懂分寸,一旦作恶破坏极大。
这确实是一个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的人。
“那倒不必。”辛柚语速放缓,短短时间已想出对策,“贵府外不远处是不是有一棵槐树?”
戴泽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寇姑娘,你真是神了,这也能算出来!”
“我曾从贵府路过。”
“哦,原来是这样。”戴泽抓了抓头。
“这个月的十五,你让常梁于清晨抱一只公鸡绕着那棵槐树转三圈,那邪气便破了。”
“就这样?”
辛柚颔首:“就这样。不过——”
戴泽乐了:“我就知道还有不过,寇姑娘你说。”
“最好不要让他知晓戴公子的真正用意。”
“这个好办。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三日后便是十五,戴泽如果能让常梁按她说的做,她就能把常梁的名字与长相对上了。
之后,再想办法确定常梁南行与娘亲出事有无关系。
“那等常梁这么做了后,我还需要再来找你吗?”
“不用,只要按着我说的做了就行。”
戴泽点头表示知道了,离开前突然想起来:“寇姑娘,你知道不,我和你表姐妹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