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明正今上之罪。”
澹台雁语看着神情严肃的赵熹,摇头叹气道:“妹妹,此事谈何容易啊!”
“此事的确不易,所以赵熹想请姐姐助我一臂之力。”说着,赵熹起身向她行礼。
“妹妹,”澹台雁语忙拦住她:“这种事情我能帮什么忙?”
“若姐姐怜我,就请姐姐带我进京,见令尊一面。”
“你要见我爹?”澹台雁语道:“这个倒也不难,不过,我也只能带你见他,没办法帮你说话。我爹那个人,从来不许我们过问他的事情。”
“只要能见到令尊,赵熹就很感激了,多谢澹台姐姐。”
“你我姐妹,何必言谢?”澹台雁语略作思忖道:“妹妹且待我几日,等我安排好了,便来接你进京。”
二人约定好,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头回去了。过了几日,澹台雁语派人带信过来,让赵魏二人假称娘家派来接自己回去省亲的,赵熹依计行事,顺理成章地与澹台雁语一道进京去了。
到了京城,澹台雁语一进家门,就被父母兄弟叫去团聚饮宴,赵魏二人则被安排到澹台雁语出嫁前的住处侍奉。二人安顿好,找了个僻静之所聊起晚上的行动。
“今天晚上,澹台小姐会将下人全部支开。到时候,你就进入书房,把信交给澹台将军。”
“我知道了。”
“赵兄,”魏暮看着她,神情略显担忧:“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我见到澹台将军要说什么……”
“你放心,”赵熹看起来倒是胸有成竹:“我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魏暮叹了口气道:“这回我不能陪你了。”
“你说说你,”赵熹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来之前不是你说此行非我莫属么?怎么,到了这会儿,又不相信我啦?”
“赵兄,”魏暮抚了抚赵熹的头发,话语温柔:“小心些。”
入夜,澹台逸明一人独坐书房,赵熹扮作侍女,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将茶放下,站在一旁。
澹台逸明呷了口茶,挥手道:“你下去吧。”
“澹台将军别来无恙?”
澹台闻声猛一抬头,见是赵熹,吃了一惊:“公主?”
“正是本宫。”
“臣澹台逸明参见公主。”澹台逸明下跪行礼,神情恭敬,不见喜愠。
“将军请起。”赵熹微微颔首:“不请自来,是本宫冒昧了。”
“谢公主。”澹台逸明站起身来,对赵熹道:“不知公主深夜驾临,有何吩咐?”
“不敢。”赵熹道:“将军可知,下月初九,澄斋先生将进京讲学?”
“恩师?”一听澄斋先生名号,澹台逸明立即改容,拱手问道:“恩师入京,使逸明得以再聆教诲,诚大幸也。不过,时近年关,序属严冬,先生何苦冒寒而行?”
“澹台将军,”赵熹正色道:“先生讲学大本,不外天下之事,己分内事。今先生冒寒进京,正为践行平生所学。”
“公主的意思是?”
赵熹掏出书信,递与澹台逸明:“此乃先生亲笔所书,将军看过便知。”
澹台接信看罢,低头沉吟不语,一脸犹豫之色。
赵熹见此,心中暗道:此人不晓大义,我且以利害说之。于是佯作不解道:“将军还在犹豫什么?将军若肯出手相助,那么将来的天子,就是将军之同门。拥立之功加同门之谊,将军一家,定然贵不可言。皇兄现在虽对先生极尽拉拢之能事,但其性阴险猜忌,宠信江之咏那个卑鄙小人,除掉我们兄妹以后,一定不会兑现对您的承诺。”
“更有甚者,江之咏出身卑贱,一向对八姓世家恨之入骨,将来他只消在皇兄面前动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