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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1 / 4)

同度本来就低,加上她书读的少,对阉竖误国的教训,了解的也少,更形不成相应的牢固的概念,对重用太监的抵触和防范都很有限。

最重要的还是关卓凡之前分析过的,一,深宫女主,见识少,行动亦不得自由,太监是她获取外界第一手信息的最重要的渠道。二,垂帘不合祖制,理论上,所有的重臣,都是她的潜在的反对者,四边不靠之下,孤独的太后,对“身边人”产生依靠的心理,是很自然的事情。

这真是“制度的问题”了。

慈禧在吕氏一事上的“失态”,根本上,是恐惧于关卓凡这个最重要的“身边人”,有发生动摇、变化的可能,从而生出了强烈的反弹。说到底,是为了保证关卓凡这个“身边人” ——她最重要的依靠——不“变质”。

这个,和普通女人的嫉妒,并不全然是一回事。

想通了这一点,关卓凡的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微笑。这一次的跌宕,实在不算一件坏事。

方才养心殿上,慈禧的话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悔意已非常明显,现在慈禧对关卓凡的的心理,已经不是觉得关卓凡对不起她,而是觉得她对不起关卓凡了。

这是关卓凡进一步固权的最好时机,也是他推进重大政策的最好时机。

还有,这一次的风波,固然是慈禧“收服”关卓凡的努力,但反过来,也为关卓凡指明了加强对慈禧的影响和控制的路数。嗯,胆子可以再大一点,步子必须迈得更快一点。

关卓凡对慈禧的心理的判断,基本是准确的。

回到长春宫的慈禧,依然心潮起伏。

之前,关卓凡府里的那株“五尺高的血珊瑚”,已经证明纯属虚妄。

醇王福晋进宫的时候,慈禧问过她这个事——醇王福晋是常去关卓凡的贝子府串门的,那里有她两个“妹妹”呢。醇王福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什么“血珊瑚”,更别说“五尺高”了。

难道每次醇王福晋到达贝子府之前,关家都把血珊瑚收了起来?真这么不怕麻烦?何况和关家往来的王公大臣多了去了,醇王福晋这么一个好事的角色,也没听谁说起过贝子府有这么一株血珊瑚,总不可能任谁来了,关家都事先收起了珊瑚吧?

同样的问题,也问过李莲英——那个时候还叫李进喜,他也是去毅勇忠诚贝子府传过旨的。太监传旨并不会事先打招呼,想藏什么也赶不及。慈禧问的很有“技巧”,装作闲闲不经意的样子:“关卓凡府里的那株大珊瑚,是白色的吗?”

李进喜微愕,说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不曾在关贝子府上见过什么大珊瑚。”

今天,“镜子”一事,证明了也是安德海的谎言。

自己急怒攻心之下,也是昏了头了。其实细想一下,就能发现安德海话中的绝大破绽:吕氏这个宅子,不比贝子府,除了关卓凡自己,绝不会有其他人出入,包括安德海。何况是闺房内室?那么其中具体陈设形容,他如何能够知晓?

慈禧心中苦涩难言,自己居然掉进了一个太监的陷阱,落手对付自己最亲信的国家首辅!

安德海之所以构陷关卓凡,原因已经很清楚,插手园工而不得,乃生异想天开之妄念。自己自诩英明,怎么就被一个下贱的阉人摆布于股掌之上?

他不修圆明园,是为国家好;他修颐和园,是为自己好——然而自己,唉!

慈禧的心里犹如火烧火燎般难受。

吕氏的事情,当然是他不对!可是吕氏既已远走,清醒过来的慈禧,不能不承认,关卓凡在吕氏身上,仅仅是“大头管不住小头”而已,并没有一丝自外于圣母皇太后的意思——话说回来,又有哪一个男人是真的“大头管得住小头”的?

求全责备,只怕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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