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集成了大滝皇朝从前兵部 、户部、吏部、工部,甚至还有律司、刑司甚至是兵甲府应统计的资料。
这样一幅地图,要制成,绝非一两年,至少要几十年的功夫,耗费大批的人力物力财力 才可制成,就连朝廷之中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难道是民间高人自制?
我在地图边角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人留下的名字,或者是印记,遍寻之下什么都没有发 现。
我看着那牛皮地图问麝鼠:“这是从何而来?”
“你是宫中出来的人,猜猜看如何?”麝鼠狡猾地说。
我寻思着,既然麝鼠这样说,那就是这牛皮地图势必和禁宫之中有什么联系,或者这地 图的制作者本身就是宫中之人,或许是户部的哪位高官也说不定,但反之一想,如果这名高 官制作了这样一幅囊括整个东陆的地图,又如何不呈现给皇族呢?呈上这样的无价之宝,即 便不封官加爵,赏赐的金银也足够几世人之用了。
我摇头道:“我猜不出。”
“过来。”麝鼠将我拉离地图一丈远的地方,盯着那地图挪动着脚步,走到地图的另外 一侧,避过阳光直射的方向后,他指着自己的脚下。
麝鼠说:“来,站在这里。”
我走过去,站在麝鼠所占的位置,再抬眼一眼,竟发现从这个角度去看远去的地图,上 面所有的文字和图案竟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只苍鹰之头。
“真是了不得。”我赞道,说这副地图巧夺天工也不过分,我却隐约觉得那苍鹰之头看 起来如此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麝鼠手指着那地图:“你认得那鹰头,对吗?”
我摇头:“我不认得。”
麝鼠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谋臣之首?”
我苦笑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麝鼠点头:“当然有联系,既是谋臣之首,想必知道这鹰头是属于精锐鹰骑的标志吧 ?”
麝鼠这样一说,我猛然想起来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这个图案也正是在大王子带兵逼 宫政变的那夜,我在溪涧带来的那大队精锐鹰骑的轻甲后背上所看到的。那是我第一次真 正的亲眼所见这支溪涧用来收集天下情报的斥候部队,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如今溪涧 已死,且当时他告诉过我,他调集了曾部署在各州各城的精锐鹰骑队长级别以上的前往京 城,也就说如今剩下的那些鹰骑群龙无首,战乱一起,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照这样推断,也只有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能搜集到如此多的情报,绘制出这样一张详 细的地图来,照上面所记载的地名来看,应是天义帝在位时所制成的,即是在宫廷政变之前 这副地图才绘制成不久。
“这地图你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我问麝鼠,本是想说哪里偷来的。
麝鼠笑道:“大人是想问我从哪儿顺手牵羊拿来的吧?这玩意儿不是我偷的,是我捡来 的。”
“捡来的?胡说,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捡到这样贵重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样一幅地图,不 管是你交予如今天下哪一方势力,都可以换来无尽的富贵。”
麝鼠有些不相信:“无尽的富贵?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知道肯定值钱,是无价之宝, 但无价之宝也要看在什么人的手中。”
“如今天下四处都在打仗,但凡领兵打仗缺什么都可以想办法补充,唯独地图这种东西 不能马上绘制出来,需要耗费大批人力物力,且在战事一起之后,根本没有办法派出大量的 斥候去收集这些信息。”
麝鼠很不耐烦看我一眼,走到地图边上,将地图卷起,嘴里嘟囔道:“打仗,打仗又是 打仗,就不能说点别的。”
麝鼠将地图卷好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