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钟毅的表现就像程怡然一样淡然,拿起西餐用的餐巾铺在桌上,向程怡然笑了笑:“可以吃饭了吧。”
“ok。”程怡然微微点头示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姐没有看错人,你果然很特别。”
大恩不言谢,挂在嘴上的往往是最无诚心的。钟毅的涵养岂是苏晓敏能够相比。如果他千恩万谢,程怡然反而会瞧不起他,现在程怡然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虽然是个残疾,却有动人的魅力,就算落难之时也无法掩饰那种磅礴的气势。
住的地方离林家药材铺很近,吃完早饭,苏晓敏推着钟毅到药材铺刚好七点。离上班还有一小时。苏晓敏没闲着,吃力地把钟毅背上二楼。凌威已经等在那里,桌上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钢针。叶小曼坐在一边,怀里抱着个白sè洋娃娃,看来看去不像个让人尊敬的人物,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脸上带着些许微笑,亲近自然,苏晓敏一点不拘束地在她身边坐下。
“住得还舒服吧。”叶小曼懒懒倚在沙发上,声音和程怡然有点像,很淡,不过听起来亲切温和得多。
“很好。”苏晓敏很认真地回答。
“是吗?”叶小曼侧脸看了一眼苏晓敏,目光似乎一下子穿透苏晓敏的内心:“那个程怡然一定让你们看着有点冷冰冰的,别介意,她从小就这样,孤儿出身,没有多少朋友,用这种冷漠掩饰自己。”
叶小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似乎漫不经心,却说出了程怡然的本质,让苏晓敏对程怡然由敬畏一下子变成同情和一点喜爱。这就是领导艺术,不经意间让下属关系融洽。
“昨天回去感觉怎么样?”凌威坐在桌边,一边替钟毅把脉,一边观察和询问他的情况。
“昨天好像加重了一点。”钟毅有点疑惑地回答。
“很正常,这是中医常见的反应,排除病气。”凌威放下钟毅的手腕,提过旁边的一个陶罐,递给钟毅:“这是熬好的药,温度合适,喝了吧。”
钟毅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这药的味道很浓,好像和我以前喝的药不一样。什么成分?”
“这种味道和陶罐有关。”凌威把陶罐放在一边,继续说道:“药材是这里药铺的,人生鹿茸,当归,防风、、、、、、”
钟毅服用过许多中药,有点了解,立即听出有许多是名贵药材,这样的药方可是价格不菲,他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不知道凌威花如此本钱救治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多大希望的人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
凌威拿起一根钢针,让钟毅坐正,在他腿上三yin交穴扎了一针,又拿起另一根针:“从今天起,要用十五天时间为你祛除体内的寒气,每天三次针灸,十五天以后再用汤药调养,大约一年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真的?”钟毅无论如何沉着,听到自己步步走向死亡的身体还可以恢复也惊叫起来。
“当然是真的。”凌威理解地笑了笑:“不过会很痛,你忍着点,原本可以一次治愈的,恐怕你会受不了,分十五天,循序渐进。”
“没关系,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承受,随便下针。”钟毅一脸坚决,不过许多事不是凭说话就能撑过去的,凌威下完五根针,大约一分钟过后,一种强烈的疼痛从钢针附近向全身蔓延,迅速流遍全身,钟毅的脸颊痛得扭曲起来。苏晓敏担心地叫起来:“钟哥,没事吧。”
“别动。”叶小曼伸手拉住想站起身的苏晓敏。苏晓敏挣扎了一下,焦急地说道:“叶姑娘,钟哥很痛苦,以前针灸可从来没有这种现象。”
“所以以前的针灸不管用,中医讲究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气血冲击病灶,痛得越厉害证明越有效。”叶小曼和凌威相处久了,中医知识增进了不少,一脸见怪不怪的坦然,按住苏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