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豪爽,为人正派,又有能力,让检察长虎之东深感不安。于是以提拔为名,极力推荐她到市检察院驻第八看守所检察室当了主任。
杨萍的丈夫在部队上不幸殉职。她把十四岁儿子送到部队,自己一心干好工作。她到职后十分泼辣。经常一上班,手里掂着钥匙环,随意开开号门,进去专找那些推地的、擦便池的这些‘眼子头’谈话,查看身上有没有伤,连脚底板也扳过来看看。又问能不能吃饱,家里来钱收到没有?挨不挨打?等等。从中发现不少线索,也处理了不少人,包括前所长和内勤,因为索贿被判了刑。警官们对她又烦又怕,但在押人员却很欢迎她。这功夫她掂着钥匙圈刚走出办公室,甄副所长迎住了,说要“汇报”。 甄副所长说:“杨主任,这事儿我一听头就大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不马上向杨主任汇报,一旦出了问题,看守所有责任不说,必然连累杨主任。”接着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又说:“虽说我们都是公安,但想想还是不能护短,宁可挨‘窝里啃’的骂名,也要向杨主任及时地如实地汇报。”
杨萍晃晃钥匙圈,说:“走,先去看看。”
打开号门,号长正要报告,甄副所长摆了摆手,说:“活儿停下,其他人都站到铺上,把新人领到风场!”
“江姐”站在风场中间,脱了衣服,提住裤头露出大半拉屁股,背对着警官们站定。
“咦!这脊背黑得像锅底!转过来!”杨萍说。
展示了上身的累累伤痕,“江姐”又撩起裤头角,露出紫褐色的内大腿。
“光看这皮肤,伤的面积已达百分之六十以上,这就构成轻伤了。”警医说。
“是谁,在哪儿打的你?”杨萍说:“你别怕,照直说!”
“江姐”扑通一声跪下,一边大哭,一边叙述,还伸出手指、脚趾让警官们看。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啊!”甄副所长食指朝天,义愤填膺。
杨萍板着“江姐”的手指一个一个地看,两道眉毛直抖,连声说:“太狠了,太狠了!这是犯罪呀!”说罢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甄副所长忙拦住,说:“杨主任,且慢!”一边摆手,让“江姐”回到号房里,其他警官也都出去了,这才极神秘地说:“杨主任,这个案子是平原分局刑侦队长亲自办的,打人也是他指挥的,这个人刚由部里评了“二级英模”,头上有光环,身后有靠山,一贯骄横跋扈。杨主任可要慎重。我倒没什么,我是替杨主任担心,别打不住黄鼠狼惹一身骚。”杨萍一听,瓜子脸刷地变白了,真个是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说:“这个案我办定了,我就不信邪能压住正!”说罢打电话直接向市检察长汇报了,要求赶快派人来。杨萍把“江姐”带到办公室,亲自做了笔录。甄副所长在号里指点着,让三铺写了一份证言,证明李润合什么时间进号,怎样发现有伤,身上的伤如何严重;本人自述伤是怎样形成的等等。又让全号五十三个人都签了名,盖了指印。甄副所长看了一遍,笑嘻嘻地掂着盖满红霞霞指印的证言,颠儿颠儿地给杨萍送去了。
这时检察院的人已经到了,让“江姐”把手指、脚趾都放在白纸上,拍了照,又对全身录了相。杨萍拿着这些证据直接找到市检察长,办好了批准逮捕的手续。检察长刚把杨萍送到门口,市公安局,平原分局的领导听到信儿,也火烧火燎地赶来了。杨萍睬也不睬,开着车回到办公室,打电话找平原分局的政委,说:“昨天你们送来的嫌疑人,身上有伤。看守所说,来时就带伤。你让送嫌疑人的那五个人来一趟,和看守所当面明确一下责任。”政委一口答应,不一会儿,队长、副队长、两个治安员、一个司机就来到了。
五
甄副所长早迎到大门口了。刑侦队长下了车,“嘭”一关车门,看着甄副所长说:“‘真蝎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