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湊上前跟著往裡張望，只見攝影棚里有兩個女生正在拍宣傳照，沈鶴認出其中一個是女演員，也出演了《鴻業》那部劇，是人設很討喜的女三號，劇熱播的時候關於她的宣傳和討論也不少，沈鶴依稀記得她姓楊。
和她搭檔拍照的另一個女生沈鶴就不認識了，按照這綜藝的定調來說，她應該是楊演員的女粉絲，只是現在棚里的拍攝氛圍卻完全不像那麼回事。
現在正在拍攝間隙各自補妝，兩個女生背對著互不搭理，甚至表情都暗含不爽。
「這是怎麼了？」沈鶴壓低聲音悄悄問cici。
cici被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回頭看是沈鶴才舒緩表情嘆了口氣：「哎，因為宣傳照怎麼拍的事情吵起來了，楊藝旁邊的那個女的是個網紅，叫馮菲菲，臉長得不怎麼樣，拍照的要求挺多，說自己一定要這樣這樣的角度才好看，一張照拍了幾輪都沒換過姿勢，拍不出效果，浪費了好多時間，所以楊藝也生氣了……」
「啊？」沈鶴又仔細看了看，馮菲菲的確是一張十足的網紅臉，如果讓沈鶴單獨看可能看不出什麼，但和楊藝站在一起，馮菲菲臉上的充氣感就十分明顯。
「不過，馮菲菲不應該是楊藝女粉絲嗎？為什麼見到偶像還會這樣？」沈鶴不追星，但家裡有個活生生的女粉，根據沈鶯對陸旭的日常反應來看，他覺得粉絲如果能和偶像拍海報，應該開心得昏厥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擺臉色。
cici用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搖了搖頭：「她和你一樣，不是真的粉絲，這網紅是匹諾曹經紀公司塞進來的，你之前被質疑借著節目要出道，但人家是真的要出道……哦對了，說起來，這個馮菲菲在最初方案里是和陸旭搭檔的。」
哦，這就串起來了，原來陸旭和他說的那個網紅就是馮菲菲，也難怪雙方都不爽了。
楊藝之前的那個角色還是小火了一把的，不至於沒有真粉絲，其他明星身邊都跟著個喜歡自己崇拜自己的素人，結果楊藝不但沒有，說不定還要被迫受氣，心裡肯定不高興；而馮菲菲呢本來要和時下最熱的男演員陸旭，臨門一腳突然換成楊藝，熱度話題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個檔次，自然也不樂意。
沈鶴第一反應是——有後台就是牛逼，不管明星嘉賓是誰，總能把你作為粉絲安排進去
他的第二反應是——話又說回來，馮菲菲不能和陸旭搭檔好像是因為……
cici恰好在此刻拱了一下沈鶴，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語氣說：「你把人家馮菲菲截胡了。」
沈鶴：「……」
cici：「這女的面相不善，你小心節目過程中被報復哦。」
沈鶴：「……」
沈鶴又站了一會兒圍觀拍攝，他之前畢竟是業餘的攝影師，拍外景居多，這種在棚內用專業打光器材拍攝的場景他還真沒見過，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饒有興致地看了很久後收到一條陸旭的信息。
陸旭：你在哪？還沒到嗎？來了以後到我化妝間裡吧。
沈鶴才回過神來他也是個要化妝拍照的人，問了cici化妝間位置後一路小跑摸了過去。
陸旭的化妝間是單人的，公共化妝間裡都是些咖位小的藝人或者群眾演員，沈鶴途徑公共化妝間時身邊走過不少工作人員，收穫了不少偷偷打量的眼神。
前兩天陸旭粉絲人肉沈鶴的事情在網上可謂是鬧得如火如荼，圈內圈外的人全都知道了，他們看著沈鶴就像在看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那個就是陸旭的男粉嗎？長得真的好帥啊
——真看不出來這個小哥哥是會做任務攢積分打榜的那種粉絲，好反差萌啊！
——他是在找陸旭的化妝間嗎？陸旭竟然和他共用化妝間？這麼寵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