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袅歌转头就给了他一记爆栗。
“怎么了?”少年可怜兮兮地抱着被打的头。
“都说了以后的生活靠你了,你还要和我考一个学校。”虽然很丢脸,但必须承认她能考上的学校都不是什么好学校——如果她真能考上的话。
“那……那……人家也是想和你在一起嘛。”真澄委屈道。
“好了,知道了啦。”看他还抱着头,心里忍不住一阵怜惜,“我帮你‘吹吹’,不痛哦。”打开灯,拉下他的手检查被她打到的地方,好像是有点红肿,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这么大,“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居然会说出以后的幸福要靠某人努力的话,即使带了玩笑的成分,但又好像有点……认真了呢。
她真的是天才!
放榜的时候袅歌不禁有了这样的想法。被鬼组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指望会考出什么好成绩,但没想到最后会被录取。虽然是三流的私立大学,但好歹还是考上大学了,比起夏子那个落榜的家伙好的多了。
毕业典礼上她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倒是会长大人抱着诸星大哭了一场。
出人意料的事情不是千鹤考上了东大,而是诸星根本就没有去参加任何一场考试。向来嗜钱如命的女子只一句“我决定结婚了”,摔破了众人的眼镜。袅歌只能说高智商的人都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久违的养父母大人也来参加毕业典礼,这大概是他们最后的见面机会了。在学校她仍沿用旧姓北条,她没有像诸星那样有在临别的最后一天扔炸弹的习惯。
身为丈夫的春人没有来,身为男朋友的真澄也没有来——谁让两校的毕业典礼要选在同一天举行呢?制服的口袋里还装着北中男生制服的纽扣,那是前一天真澄给她的。
天!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把制服的第二颗纽扣当宝贝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没有把纽扣给扔了,反而老实地放在了制服的口袋里。算是对他的奖励吧,毕竟人家也是考上了早稻田大学文学系的高才生——虽然被袅歌批评为既无使用价值又无“钱”途的专业,但到底也是名校了,实在不能再苛责。
于是,这个冬天过后,北条袅歌和绪方真澄都成了大学生。
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无论是鬼组的大姐头与大商社社长的次子,或者是三流私立大学的学子和名校的精英,两个人的差距都越来越远,不再是以前那么单纯的不良少女与不良少年的关系了。
双极会的兵队长、北中的武神——那些身份渐渐被掩埋进了时间的废墟里面。
两个人都住校,虽然同在东京,但也不像以前那样可以时时见面的。
“东京很大啊。”端坐在鬼组本部的大宅内,袅歌禁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大姐?”一旁报告工作的属下小心地唤着走神的她,揣测着她话里的含义,“大姐难道想要一统东京吗?”虽然以鬼组现在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什么鬼话。”挥挥手表示自己的不悦,“继续报告这个月的花红的数目。”她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长发用了木簪盘在脑后,身着一袭黑色的和服,脚下是端庄的白袜——自己才二十一岁,却穿得像四十岁的妇人了。
该死的春人!该死的弥生!她忍不住诅咒自己的丈夫和小姑。一个借口身体不适又和关不知道躲到哪里“静养”去了,一个长住在男友家中,冢本家除了她,就只剩下一个十四岁的小男生,不能指望。
好好的周末啊,她却被迫在这里处理“公务”,当初不是说只背一个名号就好的吗?
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已经是傍晚了。挥退了身边的人,袅歌站起身,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