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非得挺直腰杆往前冲,忍住泪水也要捱过去,否则其实她很爱哭的,只是都偷偷躲起来哭。
那天在迷宫迷路她就心慌,一慌乱就掉泪,上周末跟沈继一同出席晚宴也好不到哪去,前一刻爱新奇快乐的坐上车子,等到达目的地,发现外头一片奢华闪亮,记者们蜂拥而至时,马上吓得苍白了脸色,泪水又在眼眶打转。
可是,沈继好像当做没看到似的,只是紧紧扣住她的手,仿佛在说: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
她踏出车外的脚在颤抖,一见到冲上来的记者几乎不能呼吸,好想回身躲回车子里,但是沈继自然的搂过她的腰,逼得她直起身子,就像以前一样。
她得面对!反正身边有沈继在,她怕什么?
所以她逼自己挤出笑容,他曾说过那样子最好看。
可是结论还是,她果然不适合这种日子。
乔安琳把自己塞进沙发里,仰头瞪向天花板。不知道育幼院的大家过得好不好呢?她已经北上一个月了,洁儿有没有好好照顾玛特琳?阿颖有没有回去看一下?
她这期间有打电话回去,但是没打几天就断了讯,一定是洁儿忘记去缴电话费了。
“淑女坐这个姿势非常没教养。”好听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但有趣比责备的意味重得多。
乔安琳把头仰得更后方,就可以看见上下颠倒的沈继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对她很没辙,现下的她窝在沙发里已经够不雅了,头还靠着沙发扶手向后仰,披头散发不说,刚刚走到门口时,还看见她嘴巴开开的。
“我在放空。”她总是能振振有词。
他回以浅笑,不跟她争辩。她的个性的一定要赢,什么歪理都掰得出来,他好歹是堂堂光耀集团的代理总裁,跟她一起胡闹就太好笑了。
不过,他不讨厌跟她在一起。
她动作粗鲁,一点都没有淑女的姿态;她说话直截了当,不喜欢什么修饰形容,不及粗鄙,但真的毫无高雅可言;她的想法更是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设法婉转或是迂回思考。
他觉得这一代乔安琳……很率直、很天真,跟她在一起时,不需要费尽心思去说话、表情或是动作,也不需要揣测她说这句话的用意,或是做这个动作的动机。
基本上就是她所说的放空,跟她在一起,他是放空的状态。
“我好无聊,我想回育幼院一趟。”她直起身子,太宅的生活快把她闷坏了。
“不行,现在你还不能回去。”媒体们还没正确的查到她是谁呢!“等正式介绍了你,我再陪你回去。”
“天哪!那还有多久?我都快等不了了!”跳下沙发,她不悦的在房里踱步。
“要不了多久,你有耐心一点。”他摇了摇头,她的大缺点就是完全耐不住性子,“请问一下,你的社交舞练完了没?”
“为什么要练啦!”她耸肩,“一天到晚学那些东西,累都累死了。”
“因为接下来带你出席时,你就得说话跟动作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大刺刺的。”他可不希望她变成笑柄。
“我才不会!”她不知哪来的自信。“正式场合时,我保证是个淑女。”
沈继笑了,跟她在一起时,他总是在笑。
往窗外看去,历经一个多月的绵绵阴雨,天气总算是放晴了,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是见到阳光,就使人感觉暖和许多。
不知道她有没有注意到,花园已经在动工了,最近也进了许多新的餐具,在等待她身份揭晓的同时,他们的婚礼也在进行当中。
简单而隆重,一定要在这栋宅邸里的花园进行,让父亲能够瞧得见。
他,即将要娶乔安琳。
瞧着在房里跳独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