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
“姐姐……”
李沁微微一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
“你是那晚救我的姐姐。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澹台梦泽说流星闪无药可解。”
“我说过,我肯定能救你,怎么会让你死呢?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身上的毒就可以彻底清除。”
“你不闹着要走了吗?”老妇人沉着脸走出来。
“婆婆……”蒙蒙怯怯地叫了一声,他可把老人家气得够呛。
“吃了它。”婆婆很威严地拿出一包很香的粉末,还有一杯水。
“这是绮兰香,它可以解你身上的毒。”李沁给他解释。
蒙蒙把绮兰香吃下去。
李沁道:“好了,现在要开始运功了,转过去坐好。”
蒙蒙依言转过去,心想这个姐姐可真了不起,人长得漂亮,武功也好,轻功又那么棒,还能解别人解不了的毒,那么,她可以帮我报仇吗?
两个时辰的运功已经达到了李沁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真气不受控制地从四肢百骸泻走,五脏六腑受到自身真气的冲撞,伤势严重,一口血狂喷出来,染红了蒙蒙的后背。
“姐姐,姐姐——”
“沁儿——”
耳边是蒙蒙和师傅焦急的呼唤声,却是那么遥远,飘忽不定,她想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痛的不只是胸口,还有头,是撕心裂肺的痛,万蚁噬心的痛,像野兽一样凄厉的吼叫声,难道是自己发出的吗?她的面孔一定已经扭曲了,像厉鬼一样狰狞。
痛啊,痛得要发疯,谁能救救她?
李沁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蒙蒙挂满泪痕的小脸。
“婆婆,婆婆,姐姐醒了。”看到她睁开眼睛,蒙蒙狂喜地呼喊。
“沁儿。”师傅抚着她的脸,忧心忡忡。
头还是隐隐作痛,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师傅,我刚刚,怎么了?”
“不是刚刚,你已经昏迷四个时辰了,你体内蛇延草的毒发作了。”
“我的毒?”李沁挣扎着起身,“师傅不是说过这种毒潜伏在体内,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发作,所以蛇延草又叫‘月光’,今天并非月圆,为什么我会……”
“这种毒的毒性我并不了解,只是我年轻时在诸国游历,曾经到过海的尽头,那里的人对我提起过这种神秘的毒草。如今我只能推测,你因为没有解药,所以毒性变得越来越深,不用月圆之夜,毒也会发作。”
李沁惨然一笑,“这么说,我快死了是吗?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
“沁儿,”老妇人心疼地搂着她,“去向那个人要解药吧,他一定能救你。”
“不,不,”李沁眼中有着深深的恨意,神情毅然决然,“我就是疼死,也决不向他屈服。”
蒙蒙突然大哭起来,“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我去给你找绮兰香,婆婆说,绮兰香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
“真是傻孩子。”看到蒙蒙对她依恋的样子,李沁又开心又心酸,“哪有那么多的绮兰香啊?唯一的一块已经用来解你的毒了。”
“为什么没有啊,它是树上长的还是水里游的?我去找,一定能找到。”蒙蒙有着孩子的执拗。
“你找不到的。”老妇人眼神缥缈,似乎在穿越时空寻找一个消逝了的传说,“因为这世上唯一会做绮兰香的人,他死了。”
“我好像没听到有人通传啊,你怎么进来的?”尉迟潇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屋子里的不速之客。
“从你家的房顶上飞进来的,这样比较直接。”澹台梦泽找个椅子坐下,把脚搭在对面的桌子上。
尉迟潇笑道:“六扇门的新任大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