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7、7、3、3。
(3+3/7)×7,她脑子里立刻反应出一个数学算式,研究24点算式是她一直以来的兴趣,这道题她前天刚做过,回忆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太短了,她得拖延一下。于是,她故意让桌上的纸巾掉在了地上。
等她弯身去捡的时候,发现桌子下面有张纸巾。“如果有现成的,绝不用自己的。”这是她的做事原则。再说,它看上去挺干净,管它有没有用过。她不假丝诳邝地抓住它,快速擦了下手,起身的时候,她顺手将它丢进身后的空纸篓。
“我已经算出来了。”她这才说出了那个算式。
“你晚了四秒钟。”
“是的。”她冷静地答道。
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响指。
“买单。”他向前台叫道。
该死的!又下雨了!岳程在心里骂了一句。他最讨厌下雨天,尤其是当他凌晨被一通电话叫到犯罪现场的时候。
“该死的雨天!”在另一边,身材矮胖的赵法医也发出一声叹息。
岳程走了过去。
“情况怎么样?”他问道,眼光不知不觉落在他脚边的那个“物体”上:她穿着镂空的黑色皮装,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和身上都涂了大量的白粉,如果不是她肚脐上插着一把银色手柄的小刀,腮帮子上还有根直径大约5毫米的钢针横穿而过,他会以为那是个被扔掉的木偶。
“死了大概六七个小时,致命伤在这里。”赵法医指了指她的脖子,上面有条清晰的勒痕,“看上去凶器像是丝袜之类的东西,肚子上的那一刀扎得很深,从伤口的出血状况看,凶手可能是把她勒昏之后才下的手。也就是说,凶手扎这一刀的时候,她还活着,等扎完这一刀,他又勒了她的脖子。”
“搞得还挺复杂。”
“每个凶手都有自己的爱好。她身上还有不少伤痕。”赵法医又指指她的肩膀和臀部,“这是鞭痕,我不会弄错的。”
“看来凶手可能是个性虐狂。”岳程道。
“没错,我也这么想。不过看起来,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对凶手来说,可能有更刺激的事。”赵法医将白布盖在她的脸上,站起身来。
“法医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岳程问道。
“最快也得到明天下午。”法医打着哈欠走向法医专用车。
岳程目送着他的背影。这时,他的下属丁剑从不远处奔了过来。岳程看见他刚刚在跟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谈话。这会儿显然是有事要报告。
“那个人是谁?”岳程问道。
“他就是发现尸体的人。他想穿过这条巷子去另一边的洛神路,可路过这个垃圾桶的时候,突然内急,于是就想在垃圾桶那里就地解决一下,结果就看见了被害人。他马上报了警。”
“有没有留下他的个人信息?”岳程发现那个男人在朝他们这边看。他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中等个子,眼神中有几分警惕。
“他叫沈崇文,住在清水路88号的永河大厦里。我们已经留下了他的具体住址,也记下了他的身份证号码。”
那个男人避开了岳程的目光,走到了墙角边。
“警方是什么时候到的?”岳程问。
“接警后大约三分半钟。”
“你们到达现场时,就他一个人在吗?”
“不,还有一个。”
“另一个在哪里?”岳程四下张望,立刻发现在离抛尸地点——垃圾桶大约三四米的地方,有个男人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几乎碰到膝盖,“就是他?”
“我们到达现场时他也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据沈崇文说,那个人醉醺醺朝他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