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帮你,你身上没有气力,怎么能上药。”
“不用,我可以。”秦阮昕却依旧冷冷道,容不得半点商量。
“那你背上的伤,你总处理不到吧。”顾骋再说道。
“那便让它待着,自个慢慢好。”
“那……”
“你要再坚持,我就不上药了。反正早晚,也是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死了便是。”顾骋话才刚出口。秦阮昕便已经打断道。
“好好好,你自己上吧,我不帮了总是。”顾骋终于松了口,答应道。第一次,他觉得。他对于一个人毫无办法。
他只得将药递了过去,这才噤了声,待在一旁不再有动作。
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接过药后再没了动静,只是依旧冷冷地盯着自己,眸中的气焰一点也没有消退。
顾骋撇了撇嘴,说道:“我都说了不帮你了。你还如此看着我作什么?”
女子怒火更甚,神情已经绷得生紧,唇瓣一启。两个字终于从牙关之中咬了出来。说道:“出去!”
马车外,已经是出了草原,走上了山道。
马车旁的子殊簌簌地骑着马,不一会儿却见着自家的主子从马车里头揭开帘子出了车厢,坐到了马车前头。
那个样子。恕他不敬,当真是觉得有些。灰溜溜的。
子殊抑制住自己莫名的笑意,这样的主子,他倒是第一次见着。
他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就像是上次从逸林里头退出来。
之后的好几天,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子殊记得,那一次是他跟着顾骋以来,主子唯一失败的一次。
今天,便算是第二次。
可是这两次,却偏偏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少见。子殊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直看了顾骋好多眼。
终于,马车前的男人眉头一凛,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调到鹰队去探查情报,不留身边。”
子殊这才一惊,立马收回了视线,急急道:“属下知错。”
顾骋也不回他,神情依旧紧绷着,立直了身子,看向前头。
该死的女人!
马车慢慢地赶着,几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黎国的境内,束城。
一个离边境不远的小城。
顾骋原本就在这边处理事情,是故,他们便也依旧在束城停留了下来。
他在束城也有这自己的住处,虽然比不得黎国大京的大,但在束河,也算的是大户院子,安静也算舒适。
进了城,顾骋便带着秦阮昕住了进去,挑了一间里头的院子,人少也清静
束城虽不大,他却也是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秦阮昕的鞭伤。
那大夫年纪已经不小,胡子都是花白,一身长袍立立整整地穿在身上。一只手拽着衣摆,另一只手拿着药箱,迈着小步便走了进来。
子殊将他带到了秦阮昕窗前,顾骋见着,站起身来,将地方让开给大夫。
那大夫一眼见着躺在床上的秦阮昕,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已上好了药,严重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手臂上和腿上都系着白布。
脸色更是苍白,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对她的伤口恢复很是不利,她身上仍是无力得很。
大夫走了过来,坐到了椅子上,右手一抬,便探上了秦阮昕的脉搏,顿了顿,又仔细查看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这才收了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对一旁的顾骋开口说道:“你给她用的伤药都是上好的。这伤也在慢慢地恢复着,不算大碍。只是这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我待会给你开几个药方,你一日三次地熬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