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宠,就有些像是长辈的宠,而且是长辈亲人的宠。长辈亲人的宠,应该是不能算数的。
发现自己这辈子却少宠爱,范秀芝就生气,人一生气,就冷了。在加上在外边,女人要是不冷,男人来的就更轻浮了。久而久之,范秀芝就变得像块冰了。一变成冰,男人就更躲着走了。
范秀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成了习惯,有意识也改不过来了。范秀芝明白,自己要改不了,早晚别人会不把自己当个女人。可是习惯了,怎么改呵?
现在好了,牛小伟这愣小子,用自己的蛮横,生生地用过成人礼,把自己给化了。范秀芝知道,自己这块冰,这回是化了,因为自己连床都懒得下了。
想起这个,不知怎么的,范秀芝脸一红,害起羞来。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拍门声。
“秀芝呵,是我,你婶子。”
有人边拍门,还边叫道。
听着像是牛村长的老婆王淑珍,可是,她咋自称是婶子呢?
按辈分,范淑珍应该管牛村长叫叔,可是因为两姓闹生分,他们从来没叫过。
“她来干什么?莫不是为咋我把牛村长顶倒的事儿?可是又不像呵,她的口气不是兴师问罪的呵?”
范秀芝在心里嘀咕着。
“不管她,先看看去。”
想着,范秀芝一咬牙,下了地。
身上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容易范秀芝才挪到大门口。
大门根本没拴上,因为昨天牛小伟走的时候,范秀芝跟本就没下床。
拍了一阵门,见里面没动静,王淑珍便试着推了一下大门,没想到,这一推,还真给推开了。
王淑珍推开大门,范淑珍正好也挪到了。
两个人一照面,都是一愣。
还是王淑珍反应快,一愣过后,她赶紧进来,然后反身把门关了,然后不由分说便搀住范秀芝。
“这个该杀的小子,咋这么没轻没重的呀。”
说了一句,王淑珍扶着范秀芝就往里走。
王淑珍说话是本能的,可这句话让范秀芝一下就明白了,王淑珍这是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了。
“狗肚子真盛不下二两香油。”
有心不让王淑珍扶,可是身上真没劲儿,于是范秀芝只能骂了一句。
王淑珍一听,明白范秀芝这是在骂牛小伟,于是便说:“不是的。昨个你跟牛小伟说的话,他没听懂,一早他就去问村长消防员该怎么干,村长没在。小伟跟我这婶子贴心,我就给套出来了。不怪小伟。”
说着话,王淑珍把范秀芝扶到了炕上,让她躺下。
王淑珍没空手来,让范秀芝躺下后,她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她端了碗荷包蛋进来了。
“秀芝,喝了它,喝了就有劲儿了。这小犊子,太生性了。”
王淑珍一边劝范秀芝,一边骂牛小伟。
虽然王淑珍一进来说话,就处处地向着范秀芝,可是范秀芝本能地还是防着。
“咋,婶子,你咋这热情?有事你就说。”
范秀芝不客气地说。
“没事儿。秀芝,你甭防着我。秀芝呵,我是冲你对牛小伟说的话来的。秀芝呵,你有这分心,想着村里的女人,你这个妇女主任当的就够格。牛小伟打小就练把式,身体好,我看你想的事儿,能成。”
王淑珍一点没瞒着,掏心窝子地说。
听王淑珍这样说,范秀芝脸一红,说:“婶子,我也是没办法。村里只要能出去的,都走了,再走下去,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可咋办呵。”
“是哩,秀芝,要不咋说你是好人哩。事到如今,也别啥牛家范家的哩,留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