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栋给了话,山岭县的副记和副县长一对眼,然后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县委副记说:“现在咱把治丧委员会的事儿,定一下。”
牛小伟一听,说:“成。你们俩领头,我和党办主任办事,成不?旁的人,看需要加进来,反正是挂名儿。”
这样安排当然最好,县委副记和副县长都点了头。
赵山阳在市里还真是那啥,人死了并没有多大反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提出异议。另外,赵山阳是死在山岭县,家属有意见也不会跟山岭县的人闹,结果赵山阳的死,全成了市里的事了。
这事儿,大家都心明,无外乎是用钱平,然后再给赵山阳家里人安排一下,最后在市里给他开一个追悼会。
赵山阳的丧事谁也不敢拖,拖延了影响不好,于是三天以后,赵山阳的追悼会在市殡仪馆举行了。
结果这样一来,牛小伟他们白准备了,市里殡仪馆来个车,市里的副秘长跟车来了一趟山岭县,把赵山阳接走,然后就没山岭县什么事儿。最后,除了县委副记和副县长参加了赵山阳的追悼会,旁人想去给赵山阳鞠个躬,都捞不着。
事情成了这样,牛小伟不开心地说:“咱们这儿的准备怎么算?咱们白忙活啦?咱别浪费,给谁预演一个呗?”
牛小伟这话是跟党办主任说的。
没想到党办主任却说:“那就给你办吧。”
牛小伟一听,笑着说:“好呵,这样一闹,我就该升官了。”
牛小伟这样说,党办主任不明白了,问:“为什么?”
“这规格,我现在的身分肯定不成,要想够规格,我不得升升吗?”
牛小伟笑着解释道。
党办主任一听,笑着说:“怕了你了。”
直到听说赵山阳烧了,斯拉卡的带头大哥才放了心。斯拉卡带头大哥不是牛小伟,他不是官面上的人,官面上的人死在他这里,他没有不怕的道理。这就是心虚。现在好了,事完了,斯拉卡带头大哥总算是能睡一安稳觉了。
都以为原本这事儿已经完了,天下从此太平,可是让人没想到,赵山阳烧完了,家属忽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要把赵山阳的一部分骨灰,放在山岭县——赵山阳最后工作过的地方。
要说这个想法,也不稀奇,那啥,人家这叫境界。
牛小伟可对这境界不感觉,他一听,脑袋立即就大了。牛小伟不是因为怕赵山阳他们家人想让赵山阳千古留名,而是怕赵山阳的骨灰埋在山岭县后,让人给挖出来,给扬了。
可是牛小伟他们不乐意也没用,市里的领导已经同意了。
犯了难,牛小伟就根郑国栋商良。
“咋了?你怕啥?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再竖个碑,举行一个仪式,不就完了吗?多大的事儿呵。”
郑国栋没当回事儿起说。
“不是,姐夫,没那么简单。弄你说的这个,不难,可是我怕有人刨他的坟。”
牛小伟回答说。
郑国栋不明白,于是问为什么。
一看是这,牛小伟便跟郑国栋说了实情。
听牛小伟说完,郑国栋当时就火了。
“牛小伟,你的胆子太大了!这事儿你也敢跟我隐瞒,呵?”
郑国栋吼道。
“不是,姐夫,我不是想瞒你,是这事儿,实在那啥,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们这山岭县的干部,还咋当呵。”
牛小伟辩解道。
牛小伟这样一说,郑国栋当时就说不出话了。
“姐夫,市里给咱山岭县派来的干部是啥成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咱山岭县的干部不还等在山岭县干下去不是?现在改革开放,咱山里人也都知道世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