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临危不惧呢!”槐枫恍然大悟之下一激动福至心灵连秀了三个成语,“……等等,你不算普通人类吧?你是……”
“你还去不去游戏了?”楚云眉间一跳,“不去的话就别去了!”
“去去去!”
槐枫连忙抓起剑袋跑走了。
“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临危不惧……吗……”楚云抬起头,看着天边堆叠着的厚厚云层,轻声地重复了那三个成语,“……真啰嗦……”
槐枫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发现胜利的欢欣已经过去了,笼罩房间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
楚云抱着被子,窝在火炉旁边,捧着一卷记录卷。他的脸色铁青,下唇被咬得苍白,眉间深锁——槐枫还从来没有见那两条总是舒展地温和地弯着的眉毛,像这样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子……桓?”
槐枫试探地叫了一声。
“啊,你回来了。”楚云脸上的表情迅速缓和下来,挂上了惯常的笑容——如果不是眼底的那一抹冷若冰霜,槐枫几乎要以为刚刚自己看错了。
“怎么了?”
槐枫忐忑——该不会自己跑出去玩游戏惹楚云生气了?可明明他是同意了的,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呀……
“没什么,”楚云的目光从槐枫的视线上撤开来,向左瞥去,“我看看明天对手过去的记录卷而已。”
——谎扯得如此昭然,简直不像楚云的风格。
槐枫狐疑,原地想了想,凑到楚云面前坐下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求知欲地望过去——
像“我们是搭档要互相信任就算有苦难我也会一起分担”之类的话,别说说出口,就是想,槐枫也未必能想的囫囵。
于是他根据动物本能,选择了多次实践证明,最方便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果然,不过三五秒功夫,楚云就招架不住败下阵来,苦笑一声问:“你可知道,我们明天的对手是谁?”
槐枫愣了一会:“我看了对战表,是一个……什么明……”
“王镜明、萧元亮,两年前‘论武大会’上的双剑首席。”
“啊!”
槐枫倒抽一口冷气,继而哑口无言——即便是他也不会不知道,四年一次的“论武大会”究竟是怎样的隆重的盛事,而能在这样的盛会上拿下首席,是怎样称羡天下——而这荣耀的光环下,又笼罩着怎样深不可测令人胆寒的实力。
“嗯,”楚云的头又埋了下去,对着记录卷分秒必争,“到现在,我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把他们克下来……”他手边的记录本上,已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子桓?你想……赢?”
槐枫的口气像在讨论亩产万斤一样,望向楚云的目光里充满了科幻色彩。
“当然要赢,”楚云答得笃定,“怎么?”手上的笔没有听,只是略侧过了头,“你怕了?”
“我……”
“你忘了吗?那天上车前,你答应我什么?‘我们去把首席拿下来,把所有剑项有关的赛会首席拿全。’——一个前代首席就让你犯怵了?那以后还怎么去拼首席?”
槐枫舔了舔嘴唇,没答话。
只是靠近了楚云坐下来,拿起楚云身侧的一卷记录卷,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第48章
时间是华朝明帝七年腊月二日申时一刻。
地点是松派的第三号比武场。
三号比武场是松派总舵里观众席位最多的比武场。
槐枫从更衣室的窗口向外一探,被观众席上像蚂蚁一样不断攒动的人头惊呆了——要知道,即便是昨日十六进八的比试,观众席的上座率,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