灃水下游去寻找桥梁渡河,因为陶副主任非常清楚,荆冀联军那怕是吃了败仗,也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把自己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肯定会安排大量的人手搜杀自己,自己如果向灃水上游而行,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撞上敌人的队伍,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先往下游寻桥渡河,能寻到桥梁当然最好,即便找不到桥梁,也可以尽量的远离敌人,在天明时找到隐蔽地暂时藏身。
拿定了主意,陶副主任用倚天剑为杖撑着自己起身,开始步履蹒跚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进,刚拔了箭镞的伤口痛得陶副主任全身冒汗,吐尽了河水的胃部也在不断泛酸,难受得陶副主任忍不住又跪地呕吐了一次。而当陶副主任好不容易停止了这次呕吐后,又惊讶的发现,天色尽然已经开始蒙蒙发亮,陶副主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因为秋天夜长,天色蒙蒙发白,证明现在至少已经是卯时,而陶副主任此前是在不到戌时时就已经被张飞逼得跳了河。
这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至少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在这十个小时里,陶副主任说不定已经被河水冲出了三四十里,甚至可能六七十里也说不定。
发现了这一点也没什么办法,陶副主任也只能是重新站起来继续步行,准备先找到人烟确认自己的位置,然而重新起身时,陶副主任又很快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喜欢装逼的陶副主任身上穿的亮银甲,在带着军队前簇后拥的时候,这套银甲倒是又装逼又帅气了,可是到了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这身银甲却成为累赘与危险了,沉重的盔甲对现在的陶副主任来说不仅是一个沉重负担,还会让敌人第一时间察觉自己的身份——至少立即能知道自己是一个能换取大把赏赐的重要人物。
虽然察觉到了这一危险,可是这时候又找不到衣服更换,无比为难的陶副主任正考虑是否仅穿内衣逃命时,随着天色渐明,陶副主任又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岸边浅水处,正飘着两具冀州士兵的尸体,红色的军衣在曙光中十分显眼,陶副主任顿时大喜,赶紧挣扎着过去,赶在水流把尸体冲走前,将一具尸体拉到了岸边,仔细一看发现这具尸体是面门中箭,军衣还基本十分完整,陶副主任更是欢喜,赶紧剥下衣服,给自己更换起来。
脱下盔甲换上麻质军衣后,陶副主任一度考虑过让尸体穿上自己的盔甲,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迷惑可能赶来的敌人,但仔细一想陶副主任又放弃了这个打算。一是如果让自己的走狗队伍误会自己已死而放弃搜救就麻烦了,二是自己的盔甲落入敌人之手同样麻烦,以诸葛亮、庞统和刘皇叔这些奸人的德行,非得利用自己的盔甲不可,所以陶副主任最后还是选择了把盔甲抛入水深处,又把**的冀州士兵尸体推落下水,让水流冲走毁尸灭迹,以免敌人察觉自己已经更换冀州军衣,还十分细心的在自己的伤口位置捅了两个洞,以免让敌人察觉自己的伤口情况不对。
气喘吁吁的做完这些安排。天色已然接近全明。高耸的西山之巅也已经可以看到金黄阳光,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赶紧又跌跌撞撞的向下游行走,寻找桥梁渡换个。好在脱去重达三十余斤的盔甲后。陶副主任已然轻松了许多。加之年龄二十七八正值年轻力壮,所以尽管身体十分虚弱,陶副主任倒也还勉强支撑得住。
让陶副主任郁闷的是。挣扎着向下游走了两三里路,不仅没有半点桥梁的影子,得到北岸几条小型溪流注入后,灃水河面还有越来越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