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到二楼看清走廊里的情况时,只看到苏凌旋脚边躺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板上。
钻石的光芒闪耀着每个人的眼睛,梁缓却在简圻扬和简泽霖的脸上,看到惊讶、懊悔与痛苦的神色。
而苏凌旋却是看着父子俩发呆,面无表情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几个人都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追出去的时候连红彤彤的汽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汽车尾气的味道也被冬日的风吹散了。
看着沙发里坐着的三个男人,脸上都有颓废的神色,很明显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会说了。
梁缓无奈的打电话给严少辰,让他帮忙先给薛之言的车子定位,她从后面追上去看看能不能赶上。
“她是哭着跑出去的,情绪不稳定,开车不安全。”只有苏凌旋在知道薛之言开车出去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之后三个男人便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迟浅皱着眉在三人面前走来走去,他们不说话,迟浅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迟浅很想知道简圻扬父子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两人都是缄口不提,这让迟浅很狂躁,此时她想知道这些事情,并不含八卦之心。
她只是单纯的但心薛之言会出事,昨天她跑出去就遇到了纳明历,今天呢?谁能保证她不再遇见那个变态?
看着三人沉默的样子,迟浅就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三个人肯定是瞒着薛之言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哭着跑出去。
薛之言哭的次数是有限的,也只有真的戳痛了她心中的软肉,她才会流出眼泪来。不然以她的性格,能让她哭出来的事情真的是很少。
正当迟浅抓耳挠腮手足无措的时候,苏凌旋慢慢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简泽霖。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苏凌旋的声音听起来要比简泽霖的声音沉稳的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起来,却有着冰冷无情的冷意在里面。
简泽霖摇头,又点头,他也不记得当时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而他更不确定的是,薛之言是不是全听了进去,还是就听到了那几句。
看着薛之言掉眼泪,他比谁都难受。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那些让薛之言掉眼泪的话,是他说出来的是假不了的。
苏凌旋叹气,他知道简泽霖现在也不好受,但这不代表他能原谅简泽霖说出那些胡话。
那些胡话苏凌旋没少听过,当初几个人在国外的时候,简泽霖醉酒或者发狂的时候,就会说出来。
他不知道简泽霖这些话是自己揣测的,还是会有人教他的,亦或是他亲眼看见的,但除了简泽霖一直坚信之外,他和迟渊从未信过。
苏凌旋突然转头看向简圻扬,看到他也是一脸痛苦的样子,却也忍不住要数落他,尽管简圻扬对于他来说,是个长辈。
“叔叔,您说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还真是接二连三的带给我们不小的惊喜!”苏凌旋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简泽霖恨不出来,却对简圻扬是这样的态度。
苏凌旋从很久以前就认为,简圻扬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有时候看到他对简泽霖的态度,甚至都觉得他不配作为一个父亲。
可是那些毕竟是简家的事情,他再看不惯,也是一个晚辈,没有插嘴的权利。
这些年他跟简泽霖形影不离,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他自然知道,简泽霖这些年的痛苦,跟他父亲还有他去世的母亲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苏凌旋以前从未想过,要去管简家的什么事情,即便是简泽霖的事情,他也不想插手,因为他知道他的哥们,有那个能力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