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是否也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但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去看看。
对方按兵不动,但我却已忍耐不住,在我前方十几米处有一个小门,如不出意外,我能偷偷地瞄上一眼那人。
于是我悄悄地朝门的方向移动,我已经摸到了门边,墙的那一边依旧安静。
我小心翼翼地继续迈步,生怕惊动了那人。然此时,我却已觉察不到那边有人。
别是给跑了。
我打了个激灵,立马就冲了出去。
“啊。”
我刚一露头,就和一人迎面撞上了。几乎是同时,我伸手揪住了那人的衣服。
心里暗道:看你往哪儿跑。
长烟半世遮孤城(5)
由于冲力,我没有站稳,要看便要摔倒在地,心下一狠,一个反手,成功地将那被我揪住的人反压下来,当作一人肉靠垫。
然而在我得意之时,一只手冷不防地搭上了我的腰。
我还没来的及反应,我和那人便已着地。也不知那人撞到哪里,总之他一声闷哼。
我一个激灵,也不顾他是谁,立马起身跨坐在他身上,手上力道不减半分依旧牢牢控制着那人。
等我认为那人无法挣脱我这个束缚时,我才将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脸上。
可当我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我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被我压在身下的居然是我最想躲开的泛夜。
天!
我心中大呼。
拍掉他在我腰上的手,我立马松手并且从他身上下来,这几个动作我做的可谓是异常连贯且迅速。
经好几次深呼吸,我终于平静下来。
泛夜看起来倒是一直从容不迫,好像刚才被压被揪然后摔倒的不是他一样。
“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他让你过去。”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他掉头便走。
他让我过去?我愣了愣,随即一想,这时候会来找我的似乎就只有千枭了。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啊。
可现下,四周风景大同小异,我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看着泛夜逐渐远去的背影,我还是跟了上去。
“泛夜。”我喊到。
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
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敛去所有的嬉笑,用我最原始的状态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泛夜,你对我有意见是吗?”我轻声问道,此时我已感觉不到任何紧张。
“…”他不语。
对于他的沉默,我只能报以一自嘲的笑。
“好,你不肯说,我也就不问了。我只希望你不会因为它而有所动摇。你的决心。”
“我知道。”他瞥了我一眼。“她说过会一直在你这边,所以…”
“所以你也是?!”我不由提高音量,这些年来,他不知用这句话搪塞了我多少遍。“你是你,她是她,虽然你们姐弟一条心,可是你们也应该看清了我苏黎世是什么样的人,我从不会强迫不甘愿的人留下,即便最后只剩我一个,我也孤军奋战到底。”
这些话,我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我留下无关乎谁。”这句话,泛夜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那时,我以为他留下只是因为亲情和仇恨。
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他当时说了谎,他一直是为了某个人,倒那个人,不是弄晴。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此时此刻,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就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被卸下了,爆发状态也逐渐归于平静。
“泛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