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为甚么要跟我为难?”杜老酸道:“就是那他……他妈的……西夏密宗,兔……兔崽子……敢到咱们中……中原称王……称霸。”
丘长生惊愕不已,待要相问,却见他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痛楚神情,只好作罢,心想:“难道他们是被密宗的人打伤的?不知是为了甚么缘故,怎地又说要找我为难?”
正满腹疑问之际,只听得正德道:“玄因、玄心,你们查得怎样了?”为鲁杜察看伤情的两名僧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那名叫玄因的僧人道:“回禀方丈,这位鲁施主是中了阴寒掌力,伤及肝脾六腑,寒气聚而不散,侵入了奇经八脉,所以才会交寒难挡。”玄心道:“杜施主受的内伤,也是相差无几,只是掌力恰好相反,属烈火真气,灼人经脉,犹如火烧。”
正德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玄戒,你熟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这一寒一火的掌法,可有些眉目?”玄字辈的僧列中走出一人,说道:“据弟子所知,峨嵋派的柔云绵功、青城派的化冰掌、江南白家的寒气三十六路点打手,都是至阴至寒的功夫;至于以刚火内力见长的武功,也是不胜枚举,点仓派的霹雳神功、华山派的赤火追魂拳、‘铁面枯手’伏笑灭的枯荣掌,还有我寺的大力金刚掌、燃木刀法等,皆属于这一类别。但依弟子看来,打在这两位施主身上的两掌,比之化冰掌、赤火追魂拳等,要阴毒霸道了许多。”顿了顿又道:“听说密宗有黑白两位使尊,黑使尊叫摩西里,白使尊叫勒耳玛,两人师从同门,但所学的功夫却迥然相异。摩西里练就了一身寒毒内功,能在盏茶时辰内,能化气为水,再化水为冰;勒耳玛却是炙气凌人,双掌如火球,掌风所到之处,草木烤成灰烬。这些传言,或许有夸大其词之嫌,但由此也可见一斑。弟子猜测,鲁施主、杜施主受的掌伤,多半是跟这两人有关。”
众人听他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古道人接口道:“这位大师说得一点不错,当时我离得鲁兄和杜兄不远,先是感到一阵寒气逼人,跟着又是热气扑面,然后就见他们倒在了地上。发掌的那两人的确是一黑一白,蓝眼高鼻,服饰极为怪异,一看便知是番夷外人。嘿嘘,真他妈的晦气,被夷狄小王八欺负到家了。”他门牙被打落了七八枚,说话时大为漏风,颇有点含糊不清。
古道人这一骂,立时引来其他人的附和,酸秀才道:“可不是,我堂堂大汉子孙,岂能任由夷人胡作非为。”华二佗道:“说得好,龟儿子在中原武林搞风搞雨,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们想到嵩山来撒野,可也太不把少林寺放在眼里了。”“干脆咱们跟着方丈和尚,再和龟儿子干上一架。”“想要为难丘恩公,就算少林和尚答应,咱们也不答应。……”
丘长生听说话虽是粗俗,但对自己却甚是尊敬,心下一阵感动,说道:“众位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道人道:“这事说来话长,当日恩公……”丘长生道:“大家都是朋友,恩公、大侠的称谓,我是承受不起。”赵老三道:“当日大伙在壶关性命相博,多蒙公子出手相救,我等才保住性命,这一声恩公,是一定要叫的。”丘长生道:“小事一桩,何必客气。”赵老三挣红了脖子,道:“我们这里数十人的性命,怎能算是小事。”丘长生道:“总之大家平安无事,那就好了,恩公的称呼,今后还是免了罢。”蔡老爷道:“既然恩……你老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拂逆,今后改称丘大侠就是了。”
丘长生听着仍是十分便扭,但心想此时不宜在这上面过多纠缠,也不再反驳,说道:“古道长,请你继续说下去。”
古道人道:“当日大伙送你老来到少林寺后,谁也没有离去,于是就在山下的客栈立驻扎下来,等着你老伤势复原。”丘长生心想:“他们倒是有情有义,一等就是几个月。”说道:“那可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