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怒道:“好小子,让你瞧瞧木爷的本事。”剑在胸前虚划两个叉,正待攻上。
司空佩抢上前去,问道:“木叔叔,我爹是不是在里面?”眼光望向对面的一道铁门,焦切之情,溢于言行。
木天智一怔,跟着哈哈笑道:“佩侄女也来了,那就一块留下罢!”长剑横挥,带出一道长长的电光,攻到半路,变成竖劈,又是一道电光,两道电光合成一个‘十’字,尚未消失殆尽,长剑已从中刺出,行云流水,不着半分痕迹,端地耀眼。
丘长生自得逸韬传剑,已先后跟多人交过手,但那些敌手跟眼前这人相比,相去甚远,断不可同日而语,幸好此时他对所学剑法大有领悟,虽仍有生涩,但既已入得门道,自是一解百通,当下双目连着灵台,紧紧察看木天智持剑的右手来去,见他竖劈到底时,早猜到他要从中间刺出,又认准对方不敢跟自己力拼,于是长剑朝左递出,刺向敌人小腹,依旧是一招不守只攻、同归于尽的打法。
木天智大嘿一声,右手剑身倒转,带着电光劈向丘长生的剑尖,岂料两剑尚未交碰,丘长生长剑已指向了他腰间,顺势进了半寸,木天智人不动,剑柄跟着退了半寸,切向对方剑身,只见他剑锋早飘走,刺向自己胸前,再进了半寸,木天智只得又跟着退半寸,还未挡切,对方长剑已第三变,刺向了自己左肩,妙到巅处,木天智长剑已退了一寸,无法施反手自救。
正思虑要不要撤步后跃,忽听得丘长生道:“退后了!”他不说这一句还好,此言一出,木天智觉得分外地刺耳,心中怒道:我岂能听任你一个臭小子摆布,你会使两败俱伤的招式,我难道不会?不理丘长生这一刺,挺剑反刺向他胸口,谁知还没到半路,左肩一痛,已然先中剑。木天智顿时怒火万丈,右路这一剑并未停下,反而更是狠辣,想要立时毙了眼前这小子的性命,但终因方才受了一刺,剑势不免一钝,只这一瞬间,丘长生长剑又指到了他咽喉处,比他快了半分,凶险至极。
木天智哪还能保持镇静,心知失了这一线之差,倘若再不退,自己必将丢了性命,而对方却是毫发无损,但这弦上之箭,岂能说收住就收住,也是他反应了得,情急之下,猛地大喝一声,就地里使了个‘懒驴打滚’,他收势甚急,直滚到三丈开外,才堪堪停了下来,脸上、身上处处沾了尘土,模样极是狼狈。
丘长生笑嘻嘻道:“我已经告诉你要退后了,你偏不听,可怪不得我。”木天智本已是羞怒难遏,又见丘长生眼神闪动,才明白他是故意呼出这话,以此诱激自己上当受骗,不由得要气炸了胸肺,连声暴喝,登时长剑横削侧击,如疾风骤雨般再度攻了过去。
丘长生见他势如拼命、猛不可挡,倒生了几分怯意,不敢再向他挺剑刺出,只是紧守门户,见招拆招、丝毫不苟。霎时间石室内满是剑光闪烁,与摇曳的火光相映成辉,有说不出的壮丽、惊险。只消片刻功夫,木天智便攻了六十余招,丘长生也就守了六十余招,一个攻得急,一个守得紧,谁也没有移动半步。
又斗了十余招,丘长生剑法越见熟练,灵台也随之清明,慢慢进入忘我的境界,眼里只剩木天智的剑招,左刺、右切、上劈、下挑,此时在他看来,已并无多大的分别,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字:快!木天智剑法的精髓,便是攻敌不及、至疾至快,丘长生明白了这一点,随即想到对策:我只要出剑速度快过他,那他的剑招又有何惧?
思索已定,察觉对方肘角微曲,心知他要向上刺来,长剑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