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妃被郝嬷嬷的话奉承的笑声不断,郝嬷嬷这才快步而出,吩咐了丫鬟去请王爷王妃,自己亲自往东院去传话给秦严。
秦严到松鹤院时,靖王和靖王妃早已经在一旁陪着太妃说话了,见他进来,谢太妃笑容微窒,心中还是有些为前几日秦严将她送去的丫鬟派去洗衣房,落了她的脸面的事儿介怀。
见此靖王不由面色一沉,道:“将你祖母气的卧床数日,还不快过来给你祖母道歉赔罪!”
秦严大步流星到了近前,却未曾应是,只声音平缓的道:“赔罪?我不记得曾经做错过什么。”
靖王闻言气的面色微变,还没再言,太妃便阻止了,道:“好了,当日也是我没能说清楚那几个丫鬟是送去贴身伺候他的,他送去盥洗房也算不得错。”
言罢,谢太妃又冲秦严道:“坐。”
秦严也不多言,撩袍便坐在了旁边的圈椅上,谢太妃便道:“今日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前头说的亲事都没成,为着这件事,我和你父亲母亲是日夜忧心,今儿叫你来便是和你说说这亲事的事儿。我和你父亲母亲已经有了合心意的姑娘,这姑娘容貌上乘,脾性柔婉,端方大度,我和你父亲母亲都看着极好,想要为你求娶了回来,你看可行?”
谢太妃说的客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秦严闻言却也没什么反应,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如山,道:“不知是那家的姑娘?”
谢太妃见他这般大大松了一口气,只当秦严是不在意这些事,便道:“这姑娘你倒也见过几次了,不是旁人,就是祖母的侄孙女芷兰丫头。”
秦严闻言却是连眉梢都没动上一下,呷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方才抬眸瞧了眼老夫人,道:“我的亲事劳祖母费心了,我娶妻只有一个要求,只要谢姑娘能达到我这个要求,这门亲事我便毫无疑义。”
秦严前三回定亲,他人都在边疆,故此都是靖王府商量了宫中太后便定下的,也就是两年前,北边的局势渐渐稳固,秦严才得以常年留在京城中。
谢太妃知道秦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此次提出这门亲事来,谢太妃虽然话说的满可却一直吊着心,生恐秦严再冒反骨,落她的脸面闹腾起来。
如今听他虽然说有一个要求,可到底没上来就否决了,不仅谢太妃,便连靖王和靖王妃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都露出了笑意来。
靖王便率先道:“一个要求?是何要求?”
秦严却瞥了眼通往内室的那架屏风,道:“既然谢姑娘也在,何不出来,躲躲藏藏的倒失了大气。我这要求也需谢姑娘配合。”
谢芷兰确实就躲在屏风后,见被秦严点破了,顿时面色涨红,捂着脸就要逃往内室去。
谢太妃的脸色也不大自然起来,她明明让谢芷兰躲在内室中别露面的,却不想她竟然藏在屏风后偷听,她刚刚赞了谢芷兰端庄大方,这会子谢芷兰便做出如此轻浮不知礼的举止来,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
倒是一直站在旁边未发一言的靖王妃笑着道:“本来便都是自家的孩子,是没必要这样躲躲避避的,芷兰,既然世子爷都说了,你便莫躲着了,随我出去吧。来!”
靖王妃说着亲自绕进了屏风将谢芷兰给拉了出来,谢芷兰羞红着一张脸,羞羞答答地跟在靖王妃的身后,到了花厅便扑到了谢太妃的怀中,娇滴滴地捂住了脸。
谢太妃抚着她的头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脸皮子薄,既然你表哥说要你配合他一件事,你也莫再扭捏,便好好听听你表哥的意思。”
秦严眼角风都未曾扫上谢芷兰一眼,听谢太妃说到这里,他才侧身冲郝嬷嬷吩咐道:“去取一盘子烤鸡腿来。”
秦严的话令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半响都反应过来,郝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