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说的好听,道是她的十一姑娘年纪太小,还不到打扮出门的年纪,今秋才做了三套衣裳,眼见又该做冬装,这次便不带苏瑛秋出门新做衣裳了。
白氏说的冠冕堂皇,还不都是因为二房是庶出,可怜她的秋儿也是正经嫡女,却连三房的庶女都不如。
刘氏心中颇多微词,可因是庶子媳妇还得靠着嫡脉生存,却是不敢多言,如今眼瞧着嫡脉几房姑娘都被打了,刘氏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世子,二老爷和苏定文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福禄院,刚进院子就见二夫人站在廊下身子贴着西厢房的墙壁正趴在窗户边上捂着肚子闷笑。屋中隐隐有大夫人白氏和四夫人小刘氏的哭声透出。
世子爷苏定功目光落在刘氏身上,黑沉着脸回头瞧了眼二老爷,冷哼了一声,道:“二弟是否该好好管教下妻子,莫整日都厮混在姨娘房中!”
二老爷是庶子,被教的唯唯诺诺,现如今侯爷早便不管事儿,二房都是靠着长房过日子,二老爷素来害怕嫡长子的苏定功,闻言脸色也黑了下来,快行两步打先上了台阶,怒斥道:“蠢妇!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
言罢,抬手便一巴掌扇在了刘氏的面颊上,直将刘氏打的跌坐在地上,半响回不过神来。
刘氏方才幸灾乐祸太过,根本就没注意到二老爷等人的到来,待她察觉时,老二爷已怒气腾腾的冲上了台阶,她还没来得及收拾面上笑意,人便已被二老爷扇飞,跌坐在地上愣了一愣,当即便拍着腿嚎啕大哭起来。
苏定功上了台阶,沉着脸冲还欲动手的二老爷怒斥一声,“二弟要管束妻室,回去关上门爱怎样怎样,在母亲这里吵闹像什么话!”
二老爷忙瞪了眼大哭不止的二夫人,可二夫人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非但没止了哭声,反倒是嚎的更大声了。
屋中马氏听到动静便扶着段嬷嬷的手走了出来,她在屋中便被白氏和刘氏还有苏瑛雨姐妹哭的脑仁疼,出来了见小刘氏也坐在地上大哭不止,顿时便双目含毒的盯了过去,沉喝道:“嚎地宛若泼妇,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被马氏一喝,刘氏到底怕了,没敢再哭喊,垂着头眼中却满是怨毒之色,心道丢人现眼的都在屋里头呢,她这样算什么。
马氏带着苏定文三人进了花厅,刚好大夫也被请了来,因是女眷受了外伤,故此倒还带着两个医女。厢房布置妥当,由大夫隔了屏风给小刘氏等人诊脉后,再由医女检查身上伤势等。
马氏坐在花厅中焦急地等待着,足有小半个时辰,段嬷嬷才进来,回禀道:“大夫和医女已经给四夫人和几个姑娘看过,四夫人和九姑娘,十姑娘都是些轻浅的外伤,留了膏药涂抹便是。只三姑娘……大夫说头发扯的太厉害,恐伤到了头皮,说不得有处会再难长出头发来。”
闻言马氏面露疼惜,见段嬷嬷犹豫着顿住了话头,她不由面色微白,道:“四丫头呢,可是有什么不好?”
段嬷嬷这才又道:“四姑娘的伤处比较多,外伤倒都能养好,只是……只是伤着了心脉,以后恐怖会落下心悸的毛病。”
心脏的病最是难治,听闻此话,马氏倒抽一口冷气,半响才长叹一声,道:“这可真是祸从天降。”
一旁世子爷苏定功一拍桌子,满脸怒容,恨声道:“儿子这便写折子呈送圣上,弹劾信王!明日一早儿子便上同僚世交府中联络走动,联名上折。”
二老爷闻言也怒声附和着,道:“大哥所言极是,信王府区区一个侧妃便敢如此罔顾人命,肆意践踏我们定安侯府,若不回击往后我定安侯府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京城。”
马氏亦是满脸愤恨,道:“如此母亲明日便也递送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和皇后娘娘。你定要多联合几家,尤其是几家姻亲都要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