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怜悯地瞧了眼张知雅,觉得这姑娘长了一张聪明相,可实在不怎么聪明,正常人都知道,说谎时不能描述细节,不然很可能越描述漏洞越多,除非你对自己的大脑有绝对的自信。
而眼前这姑娘慌乱不已,自己一诱,她便上钩,使劲的说着细节企图说服大家,这不是找死吗?
璎珞收回目光,道:“启禀太后,当时臣女跟在祖母的侧后方,按照张姑娘的说法,臣女扭了脚往柱子这边倒,又不小心被要来抚臣女的张姑娘撞了一下,那么按道理,臣女便该往前侧方跌倒才对,而当时祖母便行在臣女的前侧方,臣女该将祖母一起撞到才对,为何祖母却好端端站着呢?”
张知雅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起来,璎珞却不给她再出声的机会,磕了个头,道:“禀太后,当时臣女好端端的在前走,是有人撞在了臣女的侧后腰,将臣女狠狠往佛龛的方向推去,臣女这才失了平衡,臣女不敢冲撞神明,眼见要跌上去便拽住了从后头撞过来的人,借了把力硬生生扭转了要跌倒的方向,这才从祖母身前滚了两下跌倒到了墙边,而从后头撞过来的张家妹妹也被臣女的力道带地摔了出去。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张知雅闻声面色陡变,而殿中众人却大都相信了璎珞的话。
只因这姑娘如今都不见半点惊慌之态,又怎么可能进了殿因为紧张差点跌倒呢?
且张知雅的神情和她漏洞重重的话,也实在不足以取信。
殿中一时间安静的很,突然一声轻笑响起,道:“萧姑娘的话,本公主怎么听着更难取信呢,哪里有人跌倒时还能改变自己的方向,选择往哪里跌呢?又不是演杂耍。”
说着嗤嗤笑了两声,语气有些天真娇憨,好似她出口并没有恶意,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而已。
璎珞闻言并不曾抬头,只是恭敬地又欠了欠身子,道:“禀太后,平日里摔倒自然不能做到这些,可人紧急之中是会激发身体的潜能的,臣女因强行扭腰改变摔势,怕是挫伤了腰部筋骨,太后可让人为臣女检查一二,臣女若只是寻常的摔倒,只会脚踝有伤,万不会伤在腰肢。”
方才还没人注意到,此刻璎珞一言,大家才瞧见,璎珞虽然一直垂着头,瞧不清楚面容,可她露出的额头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瞧着脸色也惨白的骇人。
这次太后接话很快,道:“医女何在,扶萧姑娘起来到后头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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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还是晚上哈
第一次亮相
外臣和各府的贵公子们进宫并不在这边的宫门,从这万安门进宫的皆是女眷们。
璎珞和王雪瑶下了马车,就见宫门前停靠了不少的各府马车,皆是华盖宝顶,尽显富贵。这会子正是外命妇们带着家中姑娘们进宫的时辰,宫门前人还真不少。
可四周却静悄悄的,在威仪的宫门前没有人敢大声喧嚣,互相间规规矩矩的见过礼,便是遇上相熟的人家也不过略点下头,没有人会在这里闲谈嬉笑。
姑娘们多都规规矩矩的跟在自家长辈的身后,那边太夫人和唐氏也分别下了车,璎珞和王雪瑶忙过去,各自扶住了祖母的手,然后也都挂着得体的微笑紧随在了太夫人和郡王妃的身后。
振威将军府和郡王府本就住在一起,又皆是武将,门第差不多,加上在子嗣上命运相近的奇异,最近祁阳王府接回了一双孙儿,振威将军府却也过继了子嗣,再加上璎珞姐弟又是通过楼太夫人牵线搭桥,故此两家如今走的愈发近了。
太夫人和唐氏带着璎珞二人一起往宫门去,不少贵夫人们都瞧了过来,因都听说了郡王府迎回一双孙儿的事情,故此这会子难免好奇的多注意一二。
望过来瞧见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