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绸也哭着磕头,不停得道:“奴婢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单指了奴婢,奴婢就是今日去给三公子送瓜果碰巧遇上了老爷,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奴婢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自绝谢罪,请夫人原谅奴婢的老娘,娘对夫人一片忠心啊。”
青绸说着,猛然起身便往旁边的墙上一头撞去,明月就站在旁边,眼疾手快便抱住了青绸的腰,青绸挣扎不已,两人拉扯起来。
宋氏看着鬓发散乱,双眼红肿的青绸,目光阴晴不定。她知道高妈妈这半年都在给青绸相看府中的小厮,前段时日高妈妈还说看中了几个,想等她空了,让她帮忙给青绸掌掌眼,青绸也一直老实的很,从不穿红戴绿,涂脂抹粉,也从来不主动往老爷身前凑,青绸不愿意当姨娘,她是知道的。
这事说来还是老爷起了心,也兴许是老爷为了敲打她,不愿收用她安排的人选,又因为今日恰好就瞧见了青绸便顺口提了青绸。
老爷并不痴迷美色,青绸虽然长得好,可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想来要勾引老爷,迷了老爷的心也是难事,更何况青绸也就是刚刚离了梅园,她也没机会勾引老爷。
此事还是凑巧了,是青绸命该如此。
宋氏想着,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也放下心来,莫说这事她认定青绸母女未曾背叛她,便是她怀疑了,此刻也不能将青绸如何,更不能眼看着青绸撞墙。
故此宋氏一拍桌子,道:“好了,大喜的事情撞什么墙。行了,我还不相信你们母女吗,高妈妈快起来吧,青绸也到我身边来。”
青绸和高妈妈似被宋氏吓到,忙忙安静下来,青绸近前,宋氏拉了她的手,轻拍着道:“我知道你是想嫁出去做正头娘子的,可如今老爷既看上了你,你便觉委屈,也得认命,往后且莫再说撞墙自绝这样的傻话,老爷不喜,夫人我也不喜。好好伺候老爷,伺候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说罢又吩咐明月去拿首饰盒,要亲自给青绸选几样首饰,青绸抽抽搭搭地委委屈屈答应了宋氏。高妈妈又趁机上前,好生表了忠心,既然已给青绸抬了姨娘,宋氏念着苏定文正恼自己,事情已然如此,便想将事做的圆满,也讨苏定文一个好,还能拉拢施恩给高妈妈母女,叫她们以后更为忠心。
故此当夜宋氏还为青绸摆了几桌席面,让高妈妈招待府中有身份的奴才们吃了回就酒,算是给新抬的青姨娘脸面。
青绸风风光光成了姨娘,苏定文当夜便歇息在了新抬的青姨娘的院子里,而一肚子难受委屈愤怒还要死撑贤惠面目的宋氏当夜折腾了一晚上,正房的灯也一夜未熄,第二日一早丫鬟便忙着去给宋氏请大夫,宋氏彻底病了。
苏定文纳了青绸便算和宋氏暂时和解了,除了日日留宿在青姨娘处,每日到也到正院用上一顿午膳。青绸对宋氏也毕恭毕敬,每日一早就到梅园里侍奉宋氏汤药。
宋氏眼瞧着青姨娘被男人滋味过,越发娇媚动人的面容,心里跟塞了几大块石头一般,怎么都通畅不了。
她几次三番不许青绸再来侍疾,青绸当面恭敬应下,翌日照样前来请安。宋氏虽为此疑心,又堵心,可看着青绸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模样又觉是自己多心。
青绸似根本不明白每日出现在眼前对宋氏是多大的打击一般,宋氏骄傲,让她明着和青绸说原因,她也无法拉下脸来,直到苏瑛珍指着青绸怒斥了一回,青绸才似突然意识到了不对一般,哭着离开,再也没主动往正房立规矩。
这般过了大半个月,宋氏的病才慢慢地好转,眨眼已经是盛夏时分,苏府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时光。可只有宋氏自己清楚,有些事再也不一样了,以往她和苏定文夫妻用膳,总有淡淡的温馨气氛在屋中弥漫,可如今夫妻对视间却只剩下了说不出的隔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