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谢芷兰蹭着,先时还推了一下,接着便失了心智,一把搂住她撕裂衣衫倒在了美人榻上。
外头,方才负责布置的如莹还守在不远处,听见里头动静渐渐大了起来,顿时脸红耳赤,悄悄上前,推开了一扇窗户,令暖阁里的味儿慢慢散在夜风中,这才转身飞快的引人去了。
却说那边,谢芷兰走后,秦仪媛便瞧向卢氏,道:“你做的不错,扶她过去吧。”
卢氏抿了抿唇应了一声,扶着璎珞便往东边走,秦仪媛却也跟在后头,见她拖着璎珞走的慢,便上前搭了把手,两人扶着璎珞转了一个弯儿,璎珞踉跄间却抓到了卢氏的鬓发,卢氏忙稳住璎珞,抬手将被璎珞勾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时却惊叫了一声,道:“不好,我戴在耳边的宝石绢花不见了!那绢花是前日太妃刚赏的,若是丢了来日太妃一定不高兴!”
秦仪媛闻言不觉面露不耐烦,道:“什么破绢花,祖母没那么气量狭窄。”
卢氏那绢花是前两日,谢太妃可能觉得这回因璎珞的关系让卢氏跟着受罪了,便赏赐她的。
虽是绢花,可花蕊却是成色非常好的红蓝宝石缀成,价值不菲,是卢氏为数不多的贵重首饰,莫说她是庶子房的庶子媳妇,谢太妃对她从来吝啬刻薄,便只为了那绢花的价值也丢不得啊。
听闻秦仪媛的话,卢氏却苦着脸道:“太妃的赏赐,丢了是大不孝,方才进冬暖阁时明明还在的,一定就是这几步路丢了的,郡主就让我回去找找吧,求求郡主了。”
卢氏这回立了功,秦仪媛也不好太不给脸,见她求上了,便烦躁地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赶紧去。”
卢氏忙应了弯着腰寻了回去,秦仪媛扶着璎珞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却觉不对劲,只觉璎珞沉沉靠着她的身子突然一轻,接着璎珞便脱离了她的搀扶,秦仪媛还没反应过来,一包带着浓郁香气的东西便堵住了她的口鼻,秦仪媛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可她的力气如何比得上璎珞,根本挣扎不开,也就几吸间,秦仪媛的身子便软软靠在了璎珞的肩上。
“世子妃,您没事儿吧?!”
这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旁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正是之前秦严提过的丫鬟谷雨。
璎珞摇了摇头,问道:“谷云呢?”
谷雨上前从璎珞手中接过了秦仪媛,道:“世子妃放心,谷云已经往皎月院方向通知世子爷去了,世子爷是不会上当去冬暖阁的。”
璎珞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早猜到秦仪媛会有所动,身边又怎么可能只带妙哥一个丫鬟。
这几日,谢太妃不定时的放她回皎月院,故此璎珞便假意不让丫鬟们来接她,只让妙哥一人跟着。其实就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暗中,谷雨和谷云两个一直都跟着她,随机应变。
其实从福禄院出来,璎珞还不曾怀疑卢氏,甚至卢氏送她香囊时,她都没怀疑到卢氏身上。
至到跌倒在冬暖阁附近的廊道上,璎珞当时不动声色的摸了下地上,却发现她滑倒的地方,滑腻腻的,根本就不是水的感觉,分明是有人提前泼了些油。
当时卢氏跳出来的太及时了,她提出去冬暖阁的主意也太及时,更太有主见了,完全和她平日的性子不附和,璎珞当时才怀疑上了卢氏。
当时卢氏盯着,她也不好给妙哥打眼色或者给暗示,念着谷雨二人跟着,也便随妙哥去了。
她既然知道卢氏有问题,又如何不提防卢氏给的香囊呢?
外头风雨大,香囊挂在腰间,味道太淡,根本进不到鼻中,进了冬暖阁,璎珞便觉那味道一下子浓郁了,她借着裹衣裳的动作,早将香囊扯下来,远远扔到了软榻那边。
卢氏和那如莹的帕子上分明有薄荷的味道,璎珞见卢氏二人假装打喷嚏,不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