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的季节,只是那宫里的红梅,还是否能盛开,又或是一如既往地含而不露?空气中荡漾的,都是桃花杏花的香气,倾心说是要去摘花,流景有些不放心,因而便两人一同去了,此时的院子里,阳光明媚,大概便只有我一人吧。
抬头微微眨了眨眼,整个人都僵住了,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慢慢地又眨了几下,若是我是清醒的,那么好像是有几丝光刺得我眼睛有些不舒服,这是,这是……低下头,推开一旁的琴,将手背遮住眼睛,慢慢地抬头望天,好像真的,有光了。
不敢抬头继续盯着太阳,便将目光平视,恍惚间,好像有一人着黑色袍子,站在院门前定定地望着我,有些像当初闯进我心里的那个人,惊才风逸,依旧少年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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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醉(一):景嘉二十二年至二十六年
景嘉二十二年,我出生了,顶着烈夙三王子的头衔。据当时服侍母后的人说,霞光万丈,有方士称,那是吉瑞之兆,父王很是高兴,大赦天下,而我自出生伊始,更是受到了父王的宠爱,众人都会以为,我实在是个成长在幸福快乐里的孩子,只是个中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
众人都认为,我的母亲乃位高权重的孝端后,我的父亲更是对我疼爱有加,只是,那不是一对夫妻所应该有的状态,黄福海说过,夫妻之间理应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可是他们俩却是相敬如冰,终年没有什么相互之间的关心之语,即便是父王还有其他的嫔妃,这也不该是一对夫妻相处的模式。
直到景嘉二十四年,我还是两岁小儿,但是自小聪慧,基本是放任我自己在书房里看书,因而父王也不会限制我在他书房与寝殿的出入,那天,我才看到了父王的柔情蜜意,原来,他不是不会像一个丈夫般存在,只是那个妻子,不应该是我的母后。
后来黄福海告诉我,那是新进宫的妃嫔,名叫莫黛,位分是黛妃。从父王待她的态度来看,她与其他用来平衡朝中各方势力的女子有所不同,父王与她相处时,很是放松,后来在景嘉二十四年,她晋为苍黛夫人。
我不知道后来父王是否知道,我经常地窝在书房的角落里看书时,看见他们俩,但是她知道了。
那天,她蹲在我面前,面带笑意,看上去显得她的眼睛特别的亮,以至于后来在我的生命中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也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然后便吸引了我,当然,那是后话。那天她就那么轻轻地拂过我的头顶,抽走了我手上的书,一脸讶异地道:“才一点点大,怎么会读得懂这个?”
我知道她在惊讶什么,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读得懂《经法》,虽然很多人告诉我,小孩子多笑一笑,才会招人爱,但是我却笑不出来,就像这个时候,也许我笑一笑之后,她就会把书还给我,然后走开,而不是坐下来跟我一起读。
外面朝局动荡不安,只因为温州的水患比往年要大,说是妖妃祸国,请求将苍黛夫人赐死,只是父王力排众议,命人前去治水。那段时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再陪着我窝在书房里读书,而是闷在安菥宫里,足不出户,据说是父王让她最近不要出来走动。
温州的水患,我听父王提起过,那明明都是地理因素,他们却要将这罪名砸在她的头上,此后,我便将读书的地点,搬到了安菥宫。父王虽然讶异,但是在她的温言软语之下,也没有说什么,她觉得很是高兴。至此,我才明白,她被困在安菥宫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醉儿,怎么又走神了?”她的声音,我没有说过,很好听,像天籁一样,彼时,她正在教我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