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身体倒是好了不少,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知了两个孩子的存在,便每日都要念会儿佛经,保佑着两个孩子平安降生。
“母后这是做什么?身体好些了,便像个孩子似的折腾了,傅姑姑也不说说。”我进了殿门,便看到孝端后直着身子跪在观音前念着经,虽说那冬奡的毒解了,身子好了不少,但总归是要好好养着,哪里能让她这样劳累,“有母后的这份心便行了,诗雪现在身子可是不便,母后累到了,身边除了傅姑姑,可就是没别人了。”
孝端后听见我的声音,才睁开眼,由傅姑姑扶起往我这边过来,“怎么挑了今日过来,身子怎么样了?看上去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不像前些日子,小脸白白的,哪里有个人气儿?”
“挺好的,母后您别担心。倒是您,身子刚好,便这般劳累,累倒了,诗雪可是过意不去。”我依着靠垫坐下,“清昨日的书信送回来,说是那边的事情已经理出个头绪了,再过个一月左右,便能动身回邺京了。”
“这就好,这就好,这样还能回来好好陪陪你。这么些日子过去了,清儿对你和孩子,真是好的没话说。若是你们……唉,可惜造化弄人啊。”孝端后叹了口气,眉宇间不乏对当年的遗憾与后悔之意。
“太后娘娘,这,王后娘娘又站在外面了,说是要给您请安。”外间的侍女小声通传着,生怕惊扰了我们的谈话。
“随她吧,她愿意站多久,便站多久,倒了总是有人扶回去的。”孝端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隐怒,大概是觉得卓暧总是这样,难免会有人说,孝端太后不近人情,怀孕的儿媳在外面站了许久,也不愿见一见。
我沉吟了半响,才说道:“母后,您这样,嫂嫂不是受累了么?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您的孙子总是陪着她站在外面的。更何况外面这么大的太阳,她有个好歹,王兄与您之间的关系更是不好。不如就请她进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啊,什么时候只替自己想想就好了,醉儿与哀家的关系,即便是没有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孩子啊,自小跟谁都是不亲,先王也担心他这般模样与寻常孩子不同,还特地多陪着他。算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啊,不提了。看在诗雪的面子上,便让她进来吧。”孝端后挥了挥手,让人将卓暧请了进来。
待卓暧进了安宁宫,我看着她微微一笑,至于这笑中有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怡蓉特地来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卓暧因为身子原因,只能微微屈屈腿,面上也不似我一般红润,真真是像刚刚孝端后所说的“哪里有个人气儿”,刺杀多了,总是担心一个不小心,命没了怎么办,即便是我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你不来请安,哀家反而是安得不得了。”孝端后嘀咕了一句,惹得我不禁发笑,“坐着吧,免得我那儿子过来看了,又要说哀家虐待你了。”
“嫂嫂这面色看着不太好呢,宫里的太医没有想些法子么?毕竟这般模样下去,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我一脸安然地看着卓暧,看上去仿佛真的对卓暧一片关心之情,“就像前些日子,有人不畏死的进侯府行刺诗雪,事后清严刑逼供后,那人抵不住,老实交代了主谋,还真是让诗雪大吃一惊呢,就是不知道嫂嫂感不感兴趣,若是感兴趣,诗雪倒是挺乐意告诉嫂嫂。”
“本宫倒是没什么兴趣,这般宁静的午后,提这些事情做什么?前些时候,本宫的小厨房做出来的糕点倒是挺对本宫的胃口,不知诗雪有兴趣么?若是有,本宫命人做了送到侯府里。”卓暧镇定自若,若是没看见她躲闪的眸子,那我还真是以为她不是行刺事件的主谋呢。
“诗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嫂嫂,免得嫂嫂也遇上这种事情,再加上虽说合沐余孽肃清了,但难保不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漏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