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那么牵连之罪是免不了的。他那时也想通了,若是苍黛黄泉路上去了地狱,他便陪着一起,生时不能相守,死后总是要在一起的,包括王陵之中,根本没有他的遗体,他想要与你娘亲生同衾,死同穴。”她正眼看着我,“诗雪,莫要再恨他了,他对你的娘亲从始至终,是一心一意的,懂么?”
我点了点头,“母后,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诗雪接受能力有限,能不能让我自己慢慢想想,再说了,再怎么样,他是我的父王,也已经驾崩了,我做不出什么的。逝者已矣,生者当活在眼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勉强地笑了笑,示意孝端后放心,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现在的大局。
“这就好,这就好啊。你现在身子不好,得好好歇着,这些事情能不去想就不去想。以后啊,母后给你做主,谁也伤害不了你,那什么白眉老道的话也做不了准。”孝端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扬声让门外的侍女进来,“给哀家听好了,以后哀家这安宁宫里,不允许凤栖宫的人进来,有什么事情,让大王直接过来找我便是。和硕护国公主的事情为头等大事,谁若是因此怠慢了公主,那哀家绝饶不了她!”
“奴婢都知晓了,请太后娘娘放心,奴婢定当好好侍奉公主。”一杆子的人站在屋里应答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今日太后的举动,无疑是不将凤栖宫放在眼里,当然了,她是太后,是国母,自然可以不需要,只不过,这样一来,慕醉与孝端后的关系便是要愈发的远了。
“母后,没必要的,诗雪来安宁宫,也就是想见见您,旁的人也不可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您这样,不是伤了您与大王的母子情分么?”我揪了揪孝端后华美的衣袖,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心底,对先王的恨似乎也没有那般深了,因为不太在意了。纵使他在世时,多么的想要疼我爱我,也弥补不了他犯下的错,孝端后给的爱可以替代了他的那一份。
“他做的难道便不伤母子情分了么,不顾哀家的意思,非要娶那个女人?以前还没觉着,最近两年,他这脑子是愈发的不管用了,谁好谁坏,这最基本的,也分不清了。若不是现下大局不稳,哀家联合大臣废了他,改立清儿也不是不可以。”孝端后似乎提起卓暧与慕醉便要生一番气,胸口起伏的厉害,“傅苹,傅苹,……”
“傅姑姑,快,拿药,拿药!”我不住地抚着她的胸口,试图替她缓缓,这毛病应该是上了年纪常有的,也没有什么办法根治,只能用药压着。
“哎哟,我的主子诶,您别激动啊,别激动,您上了年纪,还以为跟当年比哪。”傅姑姑皱着眉头嘀咕着。
“当年?当年的母后是什么样子?”
“公主,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天下人总是认为烈夙的太后娘娘端庄有礼、温柔大方,可在那十八九岁的年纪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江湖侠女样儿哦,可惜总是被老爷拦下来,哪当得成什么江湖侠女样儿啊。公主还不知道吧,太后当年的马术在邺京的贵族小姐里边儿,那是出了名的好!”傅姑姑许是年纪也大了,一说话,便止不住话匣子,一股脑儿的把平日里的宫规都抛到了脑后,全然不似那个外人面前严肃自律的傅姑姑。
“傅苹,你再说哀家的坏话,便好好想想,当年哀家是怎么罚你乱说话的?”孝端后缓了过来,听到了傅姑姑正在埋汰自个儿,不由得忍不住说了一句,倒是没想到,便让傅姑姑止住了嘴,脸上还是一副尴尬的表情。
我笑了笑,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怀着孩子,有爱自己的人陪着,就这般过下去,便是再好不过了。
“怎么了,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门外传来慕清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喜悦,那一袭白色镶金边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犹如翩翩佳公子一般。
“傅姑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