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不想要他,也必须要。大夫说,你现在的身子虚得很,若是不要他,只怕是撑不过去。”
我愣着,忘记了去思考这个孩子是不是孽种,完全被他说的话给吓住了,他可以忍下这样一个相对于耻辱的孩子,怎么可以?“不,不,这对你不公平,我不要,不要。”本来怀着对慕醉的情嫁给他,便已经是一种罪恶了,现在还要以这么一种不清不白的身份嫁到侯府,那我便是罪大恶极了。
“悠舒,相对于失去你,孩子不算什么的,我等了八年,才等到你看我的视线,我怎么可以失去你?再说了,悠舒的孩子,想必也是讨人喜欢的,我也不吃亏。”慕清揉揉我的发丝,又笑着问:“今日的膳食,没有用多少呢,现在饿不饿,还是你想睡觉?”
“清……连我都不想要他,我……你……”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有些着急。
慕清的额头抵着我,目光里的柔情不像是在作假,“悠舒,不想着也许以后会有个像悠舒的小孩子满地乱跑,倒是在想着不要他,这娘亲做的可是一点都不合格呢。”他的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微微的暖意让我觉得心安。
一个像我的小孩子?“那,清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这么一想,似乎还是不错的。
“嗯,只要像悠舒,男孩子,女孩子都是好的。”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愈发的慵懒起来,“从今天开始,要多加小心,走路宁可慢一些,别急着那么一点时间;还有就是不许挑食,什么膳食好,记得要都用了,若是在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悠舒,我会急疯的。”
我点点头,靠着慕清,有些昏昏欲睡,尤其是外面阳光明媚,愈发的增加了睡意,“我知道。唔,好困……”像是想起什么,我有使劲儿地眨巴了眼睛,“宁馨是谁?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你府里一般的侍女,倒像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宁馨是——我的师侄,被我找过来照顾你的,府里会有宁馨护着你,别担心。”他的话仿佛是给了我一颗定心丸,心下大安,不由得偎着他睡了过去。
而我与他,或许是只有我,没有发现,暗处的那一束目光,灼热又愤怒。
过了半月有余,春光大好,而那一处红梅也未凋谢,想着已久不拿画笔,便央着慕清让我作一回画,在许诺了以后不闹脾气乖乖用膳后,他才勉强答应,但也只有一个下午的时辰。
他便那么坐在梅树下,端的是清俊优雅,一头长发,未绾未束的披在脑后,时不时的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双韵着天地灵气的眼,便那般落在我的身上,清澈温润,肤色晶莹若玉,整个人说不出的飘逸出尘。这样的慕清,却独独只想要我。
手下微微一顿,皱眉看着小跑过来的廖叔,一向沉稳的人只有在遇到一件事时,他才会如此,莫不是……
“侯爷,公主,大王人已到前厅,您赶快收拾收拾,去前厅……”
话尚未说完,便听到梅园外的声音:“这倒不必了,本王就是想看看,王弟是怎么样金屋藏娇的这几日心不在焉的。”他的目光凌厉地飘到我身上,让我的手一抖,险些便要毁了手下的画作。“本王道是谁,可不正是我那失踪了一月有余的妹妹,这藏得,可真是好啊。”
我放下手中的画笔,转身看着慕醉的脸色,已然暗到极点,想必是谁又惹了他,“诗雪给大王请安了,”顿了顿,终究开了口:“诗雪倒是不知,大王还知道诗雪失踪了,以为大王现在正温香软玉,不可自拔呢。”我忍不住,见了他,终究是忍不住,他的身影,那么的像那日,把我丢给鬼面的那一晚,冷酷而又薄情。
慕清走上前,行了一礼后,才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