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都已经是乱伦的产物了,我还能怎么做?以后,我还有以后么?”我喃喃地念叨着,双手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也不自知,似乎身体上的痛,怎么也比不上心口的疼,“这八年来,还多谢太后娘娘的疼爱了,不过如今看来,是诗雪无福消受了。”话完,我艰难地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但好在还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
“母后,你知不知道她若是没了孩子,活下去的可能性极小,也许就撑不过去了。虽然这个孩子的确不能留,但不论如何也不能以悠舒的性命做那等事,拿了孩子这件事,恕清儿不能同意。”慕清冷声说完,便拉住我欲离开的身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乖,你现在身子不好,我抱你回去休息。”也不顾我愿不愿意,此刻的慕清强势的让我有些害怕,一如我离开侯府的那天早晨。
窝在慕清的怀里,不吭一声地出了门,诗相已经不在,独留慕醉面对着满室的狼藉,看上去格外的凄清。盯着慕醉看了一会儿,看的我眼睛发酸发红,才将头埋入慕清的怀里。我们都是戏子,演了一场不可改逆的闹剧,现在真相大白,所有的无关人员便要退场。这么多年来的爱恋,原来只是一场闹剧呢。怪不得诗相当初怎么也不同意我不进宫呢,他早就知悉一切……
“怎么……”慕醉双目有些红的看着我,目光中的莫名的情愫让我看的心惊肉跳,看着我与慕清颓废的样子,他选择了闭口不问,只是整个人显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身子不好,臣弟先送悠舒回寝殿了。”他有些闪烁着的目光让我心酸,在这场闹剧中,最无辜的人莫过于慕清了,他本是好好的做他的侯爷,若是在我救他出来后,便不与他接触,想必他也不会生出要娶我的心思来,如今那尴尬的位置,让他先前对我的情,该如何收场?呵呵,王室的丑闻呢,这是乱伦啊。
或许是熟悉的环境,让我不由得平静下来,笑着让慕清也回侯府休息后,便如一潭死水一般,躺在床上,再也不愿动一分一毫,累到了极致,但是脑子中仍然活跃着今天的一切:诗孟的反常,、慕醉的盛怒、孝端后的迷雾重重、慕清的不可置信,还有我的身心重创。
苍黛夫人因为厌倦了宫里的尔虞我诈,因此借慕清的出生死遁,在出宫后被诗孟收留,先王找到了她,然后我便出生了。这便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但是隐隐又觉得这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那么,另一部分是什么?苍黛夫人的出宫将计就计地难产,那么她难产的那晚,服了药,先王铲除了荨麻子。那么当年主使了这场阴谋的人是谁?纯妃亦或是孝端后?
感到脑子快要疼起来,我才放过了自己,抚着小腹,只觉得这个孩子命苦,没看清便投到了这个不靠谱的娘亲腹中,如今也算是害了自己。在孝端后面前说的那般容易,可是这毕竟是与我朝夕相处了两个月的孩子,虽然他还很年幼,让我怎么下得了手,怎么喝得下那药?
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又睡,睡过去又醒过来,整个人都如陷入了水深火热一般,迷迷糊糊中似乎还听到了冥隐的声音,幻觉出现的还真是古怪,他此刻正在南昭,怎么会在这里?
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中时分,手下意识地搭在脉上,待探得孩子尚在后,便松了一口气,还在便好。转头便看见一袭红衣静静地伫立在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动作——搭脉。
他蓦地展开一抹笑,笑得我心底发凉,“本尊倒是不知道,公主还会搭脉?”口气不如以往的轻佻,带着些怒气,慢慢地靠近我的身边,直到可以看清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才停下来,“青芜,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还是说,这辈子都不想让我知晓了?”
我僵硬地将手放下来,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算是默认了我的身份,蓦地想起先前说是慕醉派了暗卫过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