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菱立刻道:「前段時間有沒有一名書生從外面來過,他是來調查水患一事的。」
譚玉書既然是暗查,自然不會暴露是官身一事,他看模樣也更像書生一些。
王二賴頭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為啥,這段時間來咱們村的人有不少,你說的書生我得好好替你打探打探,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話里開始暗示要辛苦費了,蘇宛菱冷笑一下:「若能找到人,自然會犒勞你,錢也不會少你半分。」
王二賴頭立刻提起了精神:「你說的書生我確實不大清楚,不過這段時間易發水患,縣裡派了不少人來各個村視察,其中也有一些書生模樣的人,他們還去了水庫那邊查看情況。具體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再替你打探,差不多半天功夫就能知道……你要打探的人叫什麼名字?」
「他姓譚。」蘇宛菱沉默了半晌,回答道,「名玉書。」
王二賴頭明顯愣了愣,然後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來:「莫不是那個咱們村那鼎鼎大名的進士之子?」
「嗯。」
「那我知道,他確實在咱們村里一陣過,現在具體在哪兒,我立刻想法子幫你問出來,應該很快就能打探道。他前些天進村的時候,咱們村的人可都出來歡迎了。」
譚玉書已經來過磐壽村了?
蘇宛菱一下子握緊了手:「他有說自己回村是來做什麼的嗎?」
王二賴頭道:「也就是問問咱們村里近幾年過得如何,水災嚴重不嚴重,糧食夠不夠吃這些事兒。譚家可真是好人,譚公子來的時候還帶了一輛車的糧食,專門分發給了咱們村民。」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三天前。」
「這些天有瞧見他嗎?」
「偶爾有。」
蘇宛菱心中奇怪,譚玉書來磐壽村的目的是調查賑災款的情況,若無水患,那自然便不用再調查賑災款的下放問題了。若是三天前他就已經到了磐壽村,這種一目了然就知道並無水患,那便完全可以直接回京都城向譚父稟明,可為什麼他還留在這裡?
難道是在調查別的什麼東西?
蘇宛菱沉默的思索著,邊上的王二賴頭見眼前這姑娘一直在打聽那譚公子的事,便好奇的瞧了她一眼問道:「您是他……」
「他是我夫君。」
「呀!原來是嫂子,這可是自家人。」
王二賴頭原本就是一副諂媚模樣,如今得知眼前這女子是譚家的人,自然狗皮膏藥似的湊上來,巴結道:「難怪看著這麼尊貴,與咱們縣上的人都是不同的。」
蘇宛菱只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對蘇宛菱而言,若他能立刻幫忙找到譚玉書,就算是喊她親媽都行。
他推開門出來,搓著手又問了第二件事:「剛才嫂子說的收貨,是收哪家的貨?我先帶嫂子過去,您先收著貨,我立刻幫你去找譚哥回來。」
蘇宛菱掏出信:「是這信上之人。」
「哎,嫂子,我不識字。」王二賴頭瞅了一眼,不過他很快看到了信上那個圖案,「雖不識字,但這玉佩我認得,是李三家的。李三家祖上也算是有錢人,不過後來沒落了,李公子有一個吃喝嫖賭的爺爺和爹,把家裡都霍霍乾淨了,現在就他一個老娘還活著,偏偏他娘幾年前得了一場怪病,一直醫不好,把家裡剩餘的錢都給醫沒了。」
說道這裡,他大約是明白了什麼:「掌柜真是好心,他那塊玉佩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卻跟寶貝似的。很早之前他家中實在沒錢給他老娘治病,就想當了這玉佩,我推薦他去了恆遠當鋪,他不感恩也就罷了,回來還氣沖沖的說掌柜不識貨,硬是不當。如今可好了,就他那破玉佩,其他當鋪連收都不願收。也就掌柜好心,看他母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