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出现的仙帝提议攻打西覃。
虽说是那西覃先侵了我东方陆土,但仙帝却要带上境内所有精英深入敌穴去攻打那西覃本营,这决定看上去根本就是她在盛怒之下做出的。
人人都当得他们这些仙人多厉害,但别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西覃可是与他们这东方齐名的大陆,就当得他们那里便没有了能人异士?更何况,这烽火一起,天下得再造多少杀虐,多少生灵涂炭?
仙帝作出这一决定之时,他们这些心存天下的仙人修士自是不与赞同,不以为然的,至少,这决定在他们看来绝非明智之举。
当即在他们中颇有名望的鹿灵与齐咎上仙便率先反对了起来,几与仙帝辩解,一番慷慨悯人的话语述出,更是得了多数人的赞同,却被仙帝陡然出手而落得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仙帝出手也着实狠了些,连预兆都无一丝,鹿灵与齐咎上仙也万万想不到这仙帝会这样就冒然出手,连阻挡之意都未及兴起,便…
哎,这要是有了些准备,至少还能为自己留下一丝魂魄。
这一蓦变,也大惊了众人。
人人心底都存了寒心芥蒂。
这仙帝,这般悲喜无常,手段狠绝,说句大逆不道之话,实与那邪魔无异。
“阿弥陀佛,”一大约四十左右年纪双目隐含慧光的黄衣僧人合掌念了声佛号,摇首喟叹,“祸水红颜。”
一长得挺英俊颇有翩翩风度的白衣书生哗啦一声展开手中的一柄玉骨纸扇,轻扇了两下,满脸的愁苦之色,道,“为一己之私,置天下苍身不顾,吾等前途堪忧呵。”
礼人敛目凌了那白衣书生一眼,肃然道,“切莫枉下断言,这些消息也不知从何处传出,在无证据之前,如此妄言,实不合吾等身份,何况…”礼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口处,“隔墙有耳,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一旦传到了那人耳朵里,吾等便兴许会遭了与鹿灵上仙他们一样的下场。”
见礼人这番话,人人都颇有些感到不自在的瞥了眼门口的布帘处。
那茗侧居士狠狠的咬了咬牙,“老朽活了上千岁,早将生死看破,为了这天下黎明百姓,哪怕赔上这条老命也要提出逆耳忠言。”
很是有些不怕死的人都纷纷赞同这茗侧居士的话,颇有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逆耳忠言,势要提出的味道。
一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道,疯疯癫癫的摇了几下手里的拂尘,“居士这话可是错了,那也要跟的是个明君吾等方可为之,这祸起硝烟的原因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大兴兵土,致百姓于水火之中,弃苍生于不顾,置吾等为草芥,那这君,呵呵…”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摆明了说仙帝是一昏君,可这话,是句句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里,跟着这么一个悲喜无常,视他们如草芥,说杀便杀的仙帝,那岂不是注定了他们以后的担惊受怕?
但没人理会这老道话语中的忤逆,人人都低头考量了起来。
有些种子,一旦埋下了,便会慢慢生根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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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凉如水,打了个呵欠,从云层起身,虚空踏步,仿佛走楼梯一样,从万丈高空一步步走了下来,没理会楼殷帐前正准备离开的众人,我可是等他们开完会才下来的,直接走进他帐内拉了人就走。
山顶。
头舒服的枕在某人大腿上,张着眼睛看一不知名星球上两群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生物打群架。
身边一丝丝泛灰的流云轻轻穿过清冷漆黑的夜,为不甚明亮的月盖上了一层浅淡青影。
天空中一滴水汽缓慢落了下来,反射着远处的篝火,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