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听到,更何况费玉哲才下了这小楼呢,他就在这房间楼下的院子里,他一定听得到。
果然,走到院子里的男人的身形一顿,他静静站在那里足有五秒钟了,蓝景伊兴奋了,回手招呼阿桑,“你过来,他听到了,嘿嘿,你看,他停下来了。”
“真的吗?”阿桑也兴奋的奔向蓝景伊,可当她奔到窗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已经起步朝前离开的费玉哲,那背影,孤单落寞,却半点留恋这里的意思也没有。
“他不喜欢我。”浓浓的鼻音,阿桑心酸了。
蓝景伊只看了一眼阿桑,就轻轻搂过她,“别哭,来日方长,或者,他不喜欢你也好,他那种人的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的,若真是到了最后那天,你现在跟了他就只会后悔。”
“我不后悔,他死了,我也跟着他去,不,我爱他,我真的爱他。”阿桑说着,挣开了蓝景伊的怀抱,转身就奔出了蓝景伊的房间,“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喂,你站住,老……老鼠还在。”蓝景伊离着老鼠很有一段距离,可看着那个方向,她就是害怕,“阿桑,你回来,你快回来,老鼠……老鼠……”
可,阿桑根本听不见了,那姑娘满脑子都是费玉哲离去的背影吧,根本不理会蓝景伊了。
捶胸顿足,蓝景伊气恼的坐到床边,总告诉自己要忽略那只坏老鼠的,可是她越是要忽略,越是会不由自主的就看向那个方向。
夜,越来越深了。
阿桑隐隐的低泣声从不远处飘来,让蓝景伊皱眉了。
注定了又是一个失恋的女人。
可是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只要有一方不爱,那就注定了是另一方的痛苦。
她管不了别人的幸福呢。
手里的枪不知道把玩了多少次了,她也可以学着费玉哲的样子把枪玩上几个花样了,可是速度和姿势就差远了,那根本没法子比。
困了。
却不敢熄灯睡觉。
那只老鼠还在。
枪放在了一旁的抽屉里,她望着棚顶发呆。
她想洗澡,可是去洗手间要经过那只不会动的小老鼠。
那麻醉剂可真管用,一枪下去应该就是一个人的剂量吧,人与老鼠,那体积根本没办法比,所以,小老鼠是一定要多睡些时间的。
怎么办?
她好困呀。
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可是没用,她就是睡不着。
还有身上,也粘腻腻的,很难受。
“阿桑,你上来,上来呀。”索性就站起来走到门口冲着楼下喊,可是那女人铁了心的不想管她了,就是沉浸在她无望的爱情里悲伤忧郁。
傻。
踢了踢椅子,费玉哲傻,阿桑也傻。
还有明天,她要怎么熬过呢?
不过想想那把枪是麻醉枪她就开心了,不管与费宏耀有没有感情她都不能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忽而,门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响声,让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是谁?
是那个看守她的军人吗?
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
蓝景伊倏的拿出了费玉哲给她的那把枪,若那个男人真想对她干什么,她就拿这把枪自卫,把他干倒。
想到这里,她就不怕了。
慢慢的蜇到门前,正想要透过钥匙孔看过去,却发现外面那人正在动的就是钥匙孔。
一根细钢丝在孔里面动来动去。
看守她的人是有钥匙的,那就说明这人不是那看守她的人?
那是谁?
蓝景伊弯腰下去还是想透过钥匙孔看出去,不想,她才弯下身,门倏的一下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