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想也不想便道:“好啊,你想学的话随时都可以。”
佩清的脸上泛起一抹知足的笑来:“以前我就想学,可小舅就是不肯教我,还是你待我好。”
子衿抚着琴键的动作一顿:“将军也会弹钢琴?”
“我小舅可是什么都会的呢,只是平时较忙,不大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东西。”佩清说得特别得意,仿若那个什么都会的人便是她一般:“小舅不但爱好广泛,就连自己的本职也是做到极好;就拿骑术和枪法来说,在申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子衿扬了扬眉,道:“真有这么厉害么?”
佩清见她不相信,跺脚道:“下午小舅便会教我骑术,到时你看看到底好还是不好!”
管家提起长衫便上了二楼,在起坐间见佩清与子衿正聊得开心,便上去作了个揖:“二小姐,江小姐,将军到了。”
佩清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些饿了。”
☆、莫道不消魂(2)
她们来到餐厅时,程敬之坐在首座上看着报纸,她连忙上前对他行了个旧时的礼:“多谢将军上次相救。”
程敬之轻瞥了她一记,淡淡开口道:“不必这样客气。”说完后便没了后话,让子衿有些尴尬;佩清见状上前将她拉到椅子边坐下:“我早就饿了呢,佩闵哥和子辕怎么还没来。”
“就知道你这个小饭桶会喊饿。”甘佩闵携着江子辕一道进了来,见在坐的只有他们三人,疑惑道:“佩宏呢?”
程敬之将报纸放下,抬手将面前餐桌上的餐巾系到脖上:“昨日犯了军纪,被罚面壁五日。”
甘佩闵讪讪的坐下,不敢再开口了;佩清亦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对着子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便坐了下来。
这顿饭子衿吃的极为压抑,又因吃得是西式的牛排,她面前这份七分熟的她上有些吃不习惯,整顿饭下来,只听得她用餐刀磨盘子的声音。
因为午餐过得很不愉快,佩清邀她去学枪,她也是兴致怏怏地摇了头,此时正坐在花园的草地上发着呆。
甘佩闵远远的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便走至她的身后道:“江小姐怎独自一人坐在这里?”
甘佩闵本性与江子辕同出一辙,也是懒散惯了,甘父甘母见长子如此不思进取,便想着法子来困住他,这不,今年就到处弄一些女孩子来与他相亲。上次那江父寿宴,甘佩闵因着江子辕的关系本是打算去贺一贺,却听得母亲天天在耳边念叨什么江小姐,这才明了,合着又是一出相亲宴。千百个不情愿地去了宴席,不料江小姐与子辕闹了那么一出晚到,见子辕甚是宠着江小姐,便也开口为其解围,这看着还未发育齐全的江小姐,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今日见这江小姐又如此失魂落魄的,依他百花丛中过的经验,这江小姐八成是对他不欢喜,看样子自己可以耳根子清净一会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子衿终于结束了游离状态,连忙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便问:“有事吗?”
甘佩闵见她这样不待见自己,不禁觉得有丝好笑,看样子母亲这如意算盘是落了空了。看子衿一人发呆得厉害,想着这江小姐反正对自己无意,便说:“江小姐可想学枪?”
甘佩闵一提起枪,子衿就似乎听到了后院传来的枪声,那佩清怕是学得正酣:“谢甘少爷好意,我有些乏,想静坐一会儿。”
“哦?”甘佩闵也坐了下来:“那我便陪江小姐闲坐一会儿可好?”
子衿勉强勾出一抹笑:“谢谢。”
佩清学了枪回来,与江子辕一道往子衿这边过来;见子衿与自家表兄坐得甚为相近,顿时捂嘴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大姨与母亲说起了大表兄佩闵的亲事,大姨言语间对子衿满意的很。此番带子衿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