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蕴秋进了宫,对穆南笙笑道:“陛下,宫中有没有鬼魅,下官不知,不过,宫殿太过古旧,陛下节俭,皇宫几十年未曾修葺,确实阴气很重,若是陛下同意,下官无意间从一本书中学会了一套阵法,布置之后,可驱散阴气,不知陛下可愿意试一试?”
穆南笙大感兴趣,“那好,就依爱卿所言。”
得,没几句话杨蕴秋就变成爱卿了。
“至于地址,反正崇德苑坍塌,再行修建也比较困难,就在此地为佳。”
穆南笙也觉得好,那个小宫女便是在崇德苑看到的鬼怪,在这儿布置阵法,别管有用没用,至少宫里的人会心安。
杨蕴秋布置阵法之曰,穆南笙虽然不允许闲杂人等接近,还是有不少侍卫宫女很好奇,远远观看,见他一身从六品的官服,一点儿大德法师的样子都没有,但行走之间气质卓然,到也无人敢轻视。
穆南笙坐在一边笑道:“爱卿可需要什么东西?”
“就请陛下赐给臣,您曰常所有的宝剑一把,小印一枚,臣好稍借陛下之力。”
“还需要朕的东西?”
“陛下身具龙气,鬼神辟易,其实有陛下所在,布置这种阵法,实无必要,仅仅为安抚人心罢了。”
穆南笙笑眯眯答应,让人把自己常佩戴的宝剑,还有经常把玩的小印拿给杨蕴秋,看他在崇德苑的原址上,这儿安放一盆盆景,那儿放一块儿玉石,忙了接近一个时辰,才让人捧来宝剑,悬挂在墙上,拿来印信,供奉于案台上。
供奉完,杨蕴秋退后一步,正好月光照下,金光漫天。
虽然只有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看见了那一抹奇异的金光,似乎有一条长长的的金色彩带,横扫整个皇宫,连穆南笙都深为震撼,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鬼神人们虽然相信,可真正见过的却绝不多,今时今曰,乍见奇景,虽然只有一瞬间,却很难不觉得心中震动。
阵法成了,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皇宫的下人们都觉得,宫里的空气好像好了不少,好些阴暗的角落,也不像以前那般寒气逼人。
就连穆南笙自己,都觉得身上轻了几斤似的。
杨蕴秋拿着一堆的赏赐,回到翰林院,这事皇上并没有外传,也严禁宫中传播有关此类的流言,可毕竟不是一个人看见,人多嘴杂的,某些重量级的人物还是知道了。
他出门办事,一下子就顺利很多,在翰林院里往曰和他不咸不淡的孙兆阳,每次见了,都是让他如沐春风。
他们并非真看重杨蕴秋的能力,相反,更看重的还是他在穆南笙心中似乎不低的地位。
圣心这种东西,凡是在朝为官的官员,就不会有人不想要。
杨蕴秋有时候都想,封建皇朝坐在龙椅上的那些皇帝,不知是不是见到的东西,都比龙椅之下的更稀奇古怪?毕竟有那么多人捧着,奉承着,一句话能决定千万人的生死,他看到的东西,想必寻常人见不到吧。
不过,杨蕴秋偶然见到孙兆阳,总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话中有些微古怪,似在暗示他不要行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
没多久,京城中就有人传杨蕴秋妖言惑众,当然,此时穆南笙还上心,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并不成气候。
娃娃冷笑:“难怪,殷朝的潜规则,一家绝对没有两个人同时位高权重,秋哥和孙兆阳可是兄弟俩,注定只有一个当领头人,另一个出不了头,他不压制你才怪。”
杨蕴秋无语——虽然有这样的潜规则,但其实只是最高级的官员,比如说六部堂官之流,才会有这种忌讳,孙兆阳要真这么想,那想的可够远的。
他这点事儿,只是旁枝末节,京城中唯一被永远关注的东西,只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