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丝毫不提及之前的事,“你这是急着走吗?是不是我府上的人招待不周?”
“没……没有。”
“那就留下来吧,之后还有晚宴。”
“……”
“来,我带你到内厅坐坐。”
“好……好吧……”雪迎风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朋友成亲自己来捧场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自己也不会少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在和么想的同时,内心还一直暗骂着寒浕就是了。
……
寒浕在连续打了七八个喷嚏之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事务。想来子自己此前只是咳嗽两下罢了,现在这样打起了喷嚏,不会真的感染了风寒了吧。方才午膳的时候没有见到雪迎风,寒浕也着实觉得奇怪。寒浕这么走了下神,心便收不回来了,没有多想,就向着雪迎风的住出去了。
“一大早就出去了?”寒浕看着雪迎风的侍女,有些不解,“那他有说过他去哪了吗?”
“这个……奴婢不知。”
想来之前寒浕怎么旁敲侧击的劝他,雪迎风都不肯出国公府一步,怎么现在一个人出去了。寒浕又将刘管家,府门前的护院问了个遍,也就只知道雪迎风一大早就被马车接走了,至于去向,所有人都一概不知。
“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办事的,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寒浕不免有些抱怨。
“小的……小的以为少爷您知道嘛……”一众下人,基本都是这个反应。
……
今日确实是天公作美,霰雪乍晴,阳光似乎被反复的拉长,照进每一个角落,霜雾疏松,有些缥缈,有些迷乱。雪迎风和王传风聊了有些时候,王传风便又出去招待客人了。
其间雪迎风知道了王传风的新婚妻子,是王传风在外游历时认识的,没声什么家世背景。起先王家的上人都在一直反对,后来王传风自己干出了一番事业,也算堵上了那些人的嘴,只是他的妻子有些体弱,之前到木铃儿的医馆,也是一直在为他妻子医治……
雪迎风此前的时过境迁之感,一下子又被勾了出来。只是这次少了些悲伤,多了些欣慰之感。想来寒浕最近给雪迎风灌输的积极思想还是有点用。
……
冬日,夕曛出现的时刻日渐提早,霞光一瞬,便也就立刻消失了。雪迎风还没觉得饿,晚宴便又开始了。
红灯高挂,酒肉满院,虽少了些炮竹锣声,但在雪迎风看来,倒比白日里多了些气氛。雪迎风不似之前那么约束,也或许是因为王传风一直徘徊在他身边的缘故,多少让他有了些亲切感。
雪迎风三年滴酒未沾,王传风前来敬酒时,雪迎风虽想着推脱,但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给别人泼冷水,便想着放纵一次,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但过了三年,雪迎风的酒品,也只会更差。
放纵自己的后果,就是众人看着新郎官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小生抱在一起,互相哭诉着。
“迎风啊,早知道你要回来,我就不成亲了啊!呜呜呜……”
“这……这能怪谁……谁……谁叫你大江南北的都去过了……就……就是不去江南。”
“是!是我的错!迎……迎风,我知道你受苦了,我……我保证,以……以后我王传风罩着你!绝对不……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谁……谁要你罩……小爷有男人……罩着我!”
“谁!那混蛋是谁!”
“嘿嘿嘿嘿……不告诉你……”以雪迎风现在这种样子,他应该已经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了。
其他的宾客看着着两人,表情着实是复杂。
下人也不敢上前去把两人拉开,都在祈祷着谁能出来阻止这一场闹剧。
今夜的风儿,着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