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做检查。”
“陈……叫他滚!我不需要他!”杜鹃完全忍不住痛,“随便哪个医生都可以,就是不要他。”
痛死人了!好像千万支针全刺在身上……不对,是千把刀往她身上刺,还顺便转一圈剜个碗大般的伤口。
“杜鹃,你别任性,为什么搞到现在才来!”陈一诚焦急不已,推着病床往检查室去。
今天他值日班,突然接到杜鹃母亲的电话,语无伦次的说杜鹃一直出血,他才赶紧叫救护车去载杜鹃过来,杜母此刻赶去办手续。
“锦瑟……齐锦瑟!”杜鹃痛得不省人事,不停地喃喃自语,“锦瑟……叫锦瑟来!”
“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陈一诚手忙脚乱的安抚她,他看得出来,杜鹃的情况不仅仅是早产那么简单而已,虽然破水会疼痛,但是她疼得太夸张了。
他也没想到消失三个月的杜鹃,再出现时会是这个样子。
她瘦得夸张了,顶着一个大肚子,人却从当初看起来还要瘦,精神一点都不好,而且面白如纸,根本不像个准妈妈的模样。
三个月前,由爱生恨的他跟高华茹合作,原本只是想要报复杜鹃,让她饱受流言与丈夫的不信任所苦而已,那天亲吻肚皮的戏码,也只是想让医护人员瞧见,以便制造流言罢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齐锦瑟那天会在下午时分出现,还适巧的见到那一幕。
一开始他是欣喜若狂的,大呼过瘾,认为那是杜鹃攀龙附贵的报应!但随着她火速离职、传闻他们夫妻大吵,紧接着齐锦瑟与杜鹃母亲来医院找人的情形陆续发生,他才惊觉状况不妙。
巧巧三番两次私下出言威协他,说杜鹃有个三长两短都要怪他!她口风紧,那天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泄漏出去,医院同事们都不知道夫妻大吵是因他而起,但亲眼撞见的齐锦瑟极可能因此误以为杜鹃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齐锦瑟没找他问过,他也不可能主动说些什么,到后来他只担心杜鹃的下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空消失?
他了解她的个性,她有可能做到这么绝,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下落,就算她是医生,但也是孕妇啊,所有事能全都自己打理吗?
而今,她躺在他面前凄厉的惨加着,他便了解到,伤害杜鹃并不会使他快乐!所以他打了电话给齐家,让齐锦瑟知道杜鹃人在这里,正为他们的孩子受苦。
“台盘早期剥离。”陈一诚看着电脑荧幕,脸色不由得转青。
“什么鬼……”杜鹃还是听见了,“该死!我为什么会胎盘早期剥离!”
那是产科并发症最危险的状况之一,发生机率并不高,她怎么会这么幸运啊!
“别说话了,马上得进行手术。”陈一诚当机立断,这病症的危险性太高,能活下任何一个都是运气。
“找锦瑟……我要找锦瑟……”杜鹃禁不住的哭了起来,“该死的齐锦瑟……我那个混帐丈夫!”
齐锦瑟刚好仓皇奔至门口,他对上陈一诚的双眼,然后听见惨叫声。
他走到了病床边,杜鹃痛到无法睁眼瞧他,她只顾着咬棉被,一个人承受极大的痛楚。
“杜鹃……”他揪心的低声开口。
杜鹃颤了一下身子,仿佛听见了一直期盼的声音,缓缓的睁开双眸,就瞧见她朝思暮想却又恨之入骨的男人。
“你来干么?”她嘴硬。
“别哭……天哪,你别哭!”齐锦瑟没看过杜鹃这么痛苦的泪水,“我知道很痛,为什么会这样?”
“你来做什么?关心谁?”她连抬手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痛梦又一阵袭来,她痛得翻过身去,“啊啊——该死的!天杀的!”
“她是胎盘早期剥离,不立刻开刀会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