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割袍断义,也绝不会勉强自己与之交往。”
君浣溪听得瞠目结舌,这个卫临风,居然是个如此刚烈的性格,倒是合上了自己的胃口,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瞬间多出几分钦佩来。
“临风,你扯远了,少说两句……”
“奕安,你别拦我!”卫临风挡开沈奕安伸过来拉他的手臂,目光直直投射在那一言不发的男子面上,缓声开口,“阿略,你身为天子身边的亲卫统领,亦是天子心中最信任之人,职责所在,无法援手,原本也无可厚非,可是,你想过我们的感受没有?你本来是最有机会进言施救的人,也是最方便前往探视的人,你却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你这样,实在令浣溪寒心,令我们每一个人寒心。”
“临风,我没有……”君浣溪脱口而出,本来想说,她没有寒心,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都吐不出来,真的没有吗?真的全然不介意吗?
那么,在诏狱中那周而复始的清晨与夜晚,自己睁眼的那一瞬,自己合眼的那一刹,心中的淡淡期冀与浅浅失落,却又算是什么呢?
不必冒险来救,只要在顶窗上飘然一瞥,就已经足够,自己要的,不过是一份心安罢了。
然而,相识一场,相交一场,终究抵不过那明媚少女的温婉一笑,嫣然如花。
“临风,你别那么冲动,你坐下来,安安静静听阿略解释好不好!”沈奕安着急去拉他的手臂,又转向楚略低叫,“阿略,你也别绷着脸了,我们是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
卫临风闻言,也是目光直直过来:“好,你说,我听着!”
楚略抿了抿唇,缓缓地道:“我以为,效忠陛下与重视兄弟,这两者并不矛盾……”
“陛下,哼哼,你是想叫父皇吧,你这个驸马爷,其实还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向陛下退婚,那个宇文子婴……”
卫临风话没说完,楚略已经一个箭步冲到面前,揪住他的胸襟,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胡说吗?宇文子婴哭哭啼啼去求陛下赐婚,太子就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卫临风一掌挥开他的手,冷笑道,“枉我还担心你得不到提拔,还在太子面前替你美言,没想到……也罢,你们翁婿同心,我一个小小侯爷,自求多福,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你!”楚略脱口一声,继而沉涩低叹,“在你们眼中,我便是这样一个人么?既然如此,那也就无甚可说了。”
转过身去,径直走向房门,那背影,竟有着一丝寂寥。
“楚略!”
君浣溪忍不住出声低唤,但见他脚步一顿,却不回头,只低喃道:“我……不会娶宇文子婴。”
不娶?什么意思?
正值呆愣,房门已经被那人打开,晚风吹来的同时,卫临风忽然出口:“等下,我是……”
“不好!”
楚略身形一晃,原本犹豫不定的脚步,就在这一声呼唤之后,突然迈出,疾驰而去。
下一瞬,卫临风与沈奕安对视一眼,也是急急奔出。
君浣溪坐在榻上,视线原是被几人挡住,看不见外间情形,此时一旦阻挡不在,屋中空旷,一眼看去,便是觉得不对劲。
此时已是夜晚,屋中光亮,那是因为有楚略所送的夜明珠,散发着一室柔辉,而屋外漆黑的夜空,为何也有亮光?
那可以与前世才有的照明弹媲美的光芒,那是……
老天!
从榻上直接跳下,顾不得穿鞋,大步奔出门去。
立在门口,听得人声沸腾,府中所有的人都奔出来了,府外尚有惊呼尖叫之声,连绵不断。
所有的人,都仰头朝着同一个方向,那是东南方,是皇宫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