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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派胡言!”
君浣溪披上外衣,站在楚略身边,冷声道:“汤药是芩儿每日亲自守着煎的,不敢假手于人,怎么可能被人下毒?!”
那军士跪在地上,嚅嗫道:“这……小人不敢说……”
楚略平声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军士咬牙道:“他们……一口咬定是黄医师做的,嚷着要将他治罪。”
“简直是……含血喷人……”
君浣溪气得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楚略赶紧伸手扶住她。
“你别着急,芩儿的心性,不只是你,我也清楚,跟你一样善良仁厚,一定是误会,我们这就过去看看,我必为他洗清冤屈!”
君浣溪眼眸微眯,怔怔看他,恨声道:“谁要是敢动芩儿一要汗毛,我绝不答应!”
“我也不会答应!”
楚回攥紧了她的手,两人急急忙忙赶到军医帐前。
帐外寒光闪闪,盔甲重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都面露诧异,议论纷纷,见得楚略前来,即是叩拜行礼。
“叩见陛下!”
其中最里层,却有数名异国装束的军士,以及医士模样的人,神情愤怒,屹立不动。
“陛下,我月诏最受尊敬的泠月公主,是为您而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救醒过来,却遭人下毒暗害!这行凶之人,置贵军众多将士的性命于不顾,旨在挑衅陛下天威,破坏两国同盟!请陛下明察,严惩凶手,还我泠月公主一个公道。”
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说得如此若有其事,冠冕堂皇,真是好口才!君浣溪一边冷笑,一边仔细打量这说话之人。但见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冷峻,身形高大,气质十分醒目。
楚略皱眉道:“这位是……”
旁边洪琛过来介绍道:“陛下,这位是月诏国的国师,风厉大人。”
“原来是风国师。”
楚略淡淡一句,即是宽袖一拂,冷声道:“洪都尉,风国师远道而来,怎么不请去帐中休息,都聚在这里作甚?军医帐就那么吸引人吗?”
洪琛面上微赧,赶紧道:“风国师,这边请。”
风厉却是不为所动,扑通一声跪下:“请陛下下令,严惩凶手,还我月诏公主一个公道,否则实难平复我等心中怨恨!”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也是齐齐跪下,异口同声:“请陛下下令,严惩凶手!”
楚略面色一沉,暗声道:“公主之症是否是中毒所致,一时并不能断定……”
风厉垂首道:“陛下,我月诏国十名随军医士查过公主所服汤药,已经得出共识,那药渣中确有一味药物,叫做焦叶草,平常人等服用无恙,但是用到失血重伤之人身上,却是大忌,轻者中毒,重者身亡!”
“焦叶草,不是天宇境内所生药草,我行医多年,从未听闻。”
风厉闻声抬头,冷笑道:“我月诏诸位医士最年轻者都是行医十余年,你算什么东西?!”
君浣溪缓缓地道:“我叫君浣溪。”
“南医公子?”
“天啊,是君公子!”
“怎会如此年轻……”
那一干月笤医士,纷纷发出惊叹声。
风厉侧过头去,寒眸一瞪,众人尽数噤声不语。
“你就是君浣溪,那个姓黄的小子,却是你的手下?!”
君浣溪只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了个转,唇边噙着一丝客套的笑意,眼光却是阴冷,颇有些意味深长,来不及多想,坦然道:“不错,黄芩是我的侄儿。”
“原来是叔侄作恶,狼狈为奸!”
风厉一声怒喝之后